一頓午飯,小女孩和二人熟悉了起來。
不過因為眼前的是個小女孩,還是個凡人,他們二人依舊顯得十分拘束。
蒼啼還好,他本身平日話不多,多是說一些調侃溫閒的話。
溫閒就萬分難受了。
不能卿卿我我已經夠折磨他的了,現在說話也得三思而後行。
隻是他一安靜下來,蒼啼卻又不適應。
於是,二人就這樣吃了一頓煎熬的午飯。
好在小女孩吃過午飯後便困了,蒼啼也隻能讓出他一直扞衛的床榻,交由他人。
二人退到房外,不約而同地歎息了一聲,這莫名的默契讓二人對視片刻,然後一同笑了出來。
“現在怎麼辦?”溫閒無奈地問道。
“勞煩溫少俠獨自去王家打探一下了,這小姑娘一人留這我也不放心。”蒼啼從他手裡接過還未洗的碗筷。
平時這人是不做這些事的,就算他要做,溫閒也舍不得讓他去洗碗。
今日也是如此,溫閒立即把碗筷拿回來:“好,洗完就去,你的手是拿扇子的,哪能做這些事?”
他的話惹得蒼啼低眉淺笑。
很快,溫閒收拾好,立即出發去打探消息。
等他走後,蒼啼在門外也是無聊,那羊大仙的房間雖然已經把香爐牌位都給清走了,不過留下了一地灰塵,他也不願進去休息。
想來想去,他便在院中堆起了雪人。
本以為對於他這種已經幾萬歲的人來說堆雪人會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但眼下他卻格外有興致。
就連溫閒留給他拿著玩的劍也淪為了雕刻的工具。
臨淵是沒有童年的,他天賦高,旁的青鸞族人出生之時大多是小青鸞,然後慢慢修煉,化成人形。
而他卻是以人形出生,節約了成百上千年的時間。
有人羨慕他的天賦,但在他幼年之時卻一點不想要這天賦。
因為會被人寄予厚望,然後就得在大人期盼的目光裡去不斷的修煉。
所以,那些幼子的遊戲對於他來說都是無關的存在。
好在臨淵本身就是個張揚熱情的性子,哪怕缺失了童年,他也依舊滿腔熱血。
“滿腔熱血…”蒼啼回憶著過往,望著手下認真堆著的雪人喃喃道。
這麼想來,溫閒真的很像過去的自己。
或許那時候他們遇到的話,也會成為誌同道合,無話不談的朋友吧。
不過那樣的話,恐怕也就隻會是朋友。
這麼想來,華羅帝君之所以教給溫閒一個錯的心法,以此來提防著他,說不定正是因為他在溫閒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若華羅帝君知道自己千防萬防的溫閒已經知道了心法是錯的,而且還是受自己的指點,恐怕會氣死吧。
“……”蒼啼望著眼前的雪人,神情逐漸變得無奈。
想著華羅帝君那氣急了的模樣,他還真的堆出了個華羅帝君的外形來。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蒼啼果斷地拿起劍便把雪人給打碎,然後重新堆。
這一次,他堆了個溫閒,還貼心地折了一枝細竹給雪人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