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閒?原來你失蹤這麼久是到這來了,彆來無恙啊。”琢光真君望著眼前的少俠,嘴上說著打招呼的詞,實際上並未收招。
溫閒將他打量一番,冷冷地笑著問:“琢光真君如此聲勢浩大地前來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抓捕逆犯了。”說完,他看向溫閒身後那被一個少年扶著,身著白衣,頭戴鬥笠擋著臉的人。
“逆犯?什麼逆犯?”溫閒故作不解地看著琢光。
琢光二話不說,立即拿著長槍朝著那戴著鬥笠的人刺去。
那人拿劍一擋,不過看起來似乎是身上有傷,這一擋顯得很虛。
接著,琢光趁機將長槍向上一挑,鬥笠直接被挑開,本想順勢將對方拿下,可在看清楚人後,琢光真君動作被打斷,似乎沒想到鬥笠下會是一張陌生的臉。
南宮琰捂著胸口咳了兩聲,阿雲立即關切地看向他。
“我沒事。”南宮琰溫聲開口,並搖了搖頭。
接著,他抬眼看向琢光真君,保持著身上世家公子那溫潤如玉的模樣:“在下不過一介凡人,這位真君大人是要做什麼?”
琢光真君抿著唇,臉上露出一副難看至極的表情,他滿臉陰狠地轉過身望著溫閒,指著南宮琰問:“這是什麼?”
溫閒諷刺般地笑了一聲:“您就算瞎,耳朵應該沒壞吧?不說了嗎?一介凡人。”
吃了癟的琢光真君倒吸一口涼氣,他朝著溫閒走過去,每一步似乎都帶著些威脅,一邊走,一邊道:“溫閒,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把人交出來。”
“交出什麼人?”
“當然是三千年前的逆賊,臨淵。”
溫閒麵不改色,反而露出一抹無辜神情:“臨淵?那個惡徒不是三千年前就死了嗎?你來找我這要什麼?”
“溫閒,你以為,你瞞得過你師父嗎?”這時,他忽然抬起長槍對著南宮琰,向溫閒道:“你我平級,我動不了你,但你若不說,我便殺了這凡人。
“喂!神也不能太不講道理吧。”溫閒不悅地看著琢光。
“那你就試試。”說完,琢光立即想要動手,誰知南宮琰忽然拔出劍將他的長槍撥開,緊接著,溫閒執劍而上,與南宮琰一同將琢光真君前後包夾。
琢光真君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凡人居然有如此能力,望著他那難以置信的神情,溫閒笑了起來:“琢光真君,您還是太囂張了。
凡人中不乏擁有弑神之能的人才,淮蒼帝君曾說過目中無人是武人之大忌,您比我年長許多,難道沒聽過嗎?”
“溫閒!你休要得意!”琢光真君氣急敗壞,拿著長槍向著溫閒刺來。
溫閒眼含笑意的接招,南宮琰也出招相助。
隻是這琢光真君雖然是個真君,難纏也是真的難纏,不過比起雲霄山上那最後一頭凶獸,對付他可謂是輕鬆多了。
再說,還有個武力高深的南宮琰相助。
隻見幾招過後,溫閒將他擊敗,接著南宮琰來到他麵前,按住他的頭,身上的靈力湧動,似乎從琢光真君身上吸出了什麼,接著,琢光真君暈了過去。
“確定這樣就可以了?”溫閒走上前,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南宮琰,“不用補一刀,乾脆把他殺了?”
“不用,奪魂術是蠍屍殿抓了個各界的人實驗出來的,像現在他這樣,醒來後八成也是個傻子了。”
溫閒隻覺得後背發涼,這蠍屍殿所研究的術法果然都不是什麼正經東西,好在如今也算是為他所用。
這裡溫閒又得佩服一下蒼啼,他說救下這個蠍屍殿唯一的人脈,目前看來是救對了。
“快走吧,既然來抓的是淮蒼帝君,不可能隻是派一個真君來,他應該隻是拖延時間的。”南宮琰望著周圍的環境說道。
長期的死士生涯讓他對這些東西一向敏感,從之前與蒼啼的交鋒來看,無論哪方麵,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倒是阿雲有些迷惘,之前他家帝君囑咐自己照顧南宮琰時說過此人不一般,但沒想到是如此不一般
對於南宮琰的猜測,溫閒也認可,於是三人繼續前行。
他們的目標是懷江,千玄帝君沒有送任何的信來說明他很有可能在那,既然之前說好了合作,那也算是盟友。
目前,如今華羅帝君到來,這已經不再是溫閒和蒼啼的私事了。
既然涉及了青雲高層,那另外一位管事的帝君也該到場才對。
再說,不把盟友拖下水算什麼盟友呢?
可當他們剛出了臨湖後,南宮琰便察覺到了不對,他走到溫閒身旁壓低聲音道:“有人跟著我們?”
“什麼人?”溫閒問。
南宮琰側過頭看了一眼周圍,躲得倒是嚴實,不過他依舊看到了那藏在樹梢,似乎是故意留給他的記號,而那記號他再熟悉不過,曾經可是經常看到。
“神,還有…”說到這,他頓了頓,“還有我在蠍屍殿時,曾經的同僚。”
溫閒沒有停下腳步,但內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
他轉過頭望著周圍,同樣注意到了那搖晃的樹枝,然後遞給了南宮琰一個眼神。
三人繼續故作無事地往前走著,就在這時,南宮琰忽然拔出劍,隔空朝著旁邊的叢林劈去。
劍氣打中敵人,一黑衣死士,和一個穿著夜行衣負責追蹤的神被震了出來。
他們還未反應過來,溫閒便已經將劍抵在那位神的喉嚨上。
南宮琰則過去把他這位幫了忙的前同僚給拉起來,嚴肅地道了句:“多謝。”
“謝你個頭!我還以為你死了,話說你到底惹了什麼人?會驚動這麼多的神,臨湖待命的眾人還被要求配合這些神行動。”
“……一言難儘。”南宮琰並沒有想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