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地堡,這兩個人幾乎要把這翻了個遍,可依舊沒見到一絲地堡的影子,若不是實在不合適,溫閒都想去掘人家的祖墳了。
“神界也不知道地堡在哪嗎?”溫閒越找越懷疑人生,按理來說他兄長的死訊是神界告知的,神界應該知曉才對。
可事實是他們並不知道。
甚至關於溫凡所記錄的事情也很少,就像是被刻意隱藏了起來。
“他一定發現了什麼,說不定,隱藏此事的就是天尊。”蒼啼疲憊地挑了塊看的順眼的石頭坐著。
北境的太陽並沒有那麼熱烈,烤在身上隻會覺得暖,卻不會熱到爆炸。
蒼啼很喜歡這種感覺,便在這休息,讓溫閒到前麵去看看。
剛去不久,溫閒便又興奮地跑了回來,並遞上了一隻青色的翎羽。
“找不到就找不到,不至於焦慮到拔毛吧?”蒼啼接過翎羽仔細看著。
確實是青鸞毛,在根部的位置顏色較深,甚至有些偏藍,但越往外越淺,在陽光下泛著青色的光澤,猶如綢緞般美麗。
“不是我的,”溫閒無奈解釋,“是我從前麵一處人家裡偷的。”
聞言,蒼啼立即把翎羽遞回給溫閒,並向他詢問起了經過
溫閒往前走著時便見到了一戶人家,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過去詢問對方知不知道周圍有一處地堡。
這戶人家立即就說不知道,但眼神躲閃,一看就有問題。
於是,溫閒便在他們關門後悄悄翻牆進去,並在書房櫃子的頂上的盒子裡找到了這一隻翎羽。
“先送回去,然後一起上門去看看。”
溫閒點點頭。
於是等到了那戶人家門外,溫閒先進去物歸原主,等他出來正打算敲門時,卻被蒼啼拉住。
“不是說上門去看看嗎?”溫閒疑惑地看著蒼啼。
隻見蒼啼想了想,然後嚴肅地看著溫閒“變真身。”
“啊?”溫閒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按照他所說的來,但還是不忘問一句“你…不會打算拔我的羽毛吧?”
“嗯…一根,可以嗎?”
自己死乞白賴纏來的媳婦兒能怎麼辦,隻能寵著唄。
於是,溫閒化成青鸞站在蒼啼麵前。
看著這隻名為溫閒的青鸞,蒼啼笑出了聲兒,抱起來後思考了一番拔哪邊翅膀上的羽毛,最後,他拔了最漂亮的尾羽…
接著便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鳳鳴,這還是蒼啼頭一次聽到鳳鸞發出如此淒慘的聲音,便立即輕撫著他的尾巴以示安撫。
如此還不夠,又低頭在他的頭上輕吻了一下,這躁動的青鸞才安靜了下來,乖乖趴在蒼啼的懷裡,並銜過一縷蒼啼的頭發來咬著。
蒼啼也不管他,抱著他便去敲門。
當那戶人家打開門時,看到蒼啼和他懷裡的青鸞都愣了一下。
蒼啼微微頷首,保持著身上那股因為見多了歲月流逝而留下來的仙風道骨,向眼前的主人家輕聲詢問“在下來此山中是為了尋一處地方,此時天色也快黑了,可以借宿一晚嗎?”
眼前的老婦人看著蒼啼手上抱著的青鸞露在外麵的羽毛,眼裡的驚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了。
注意到她的眼神,蒼啼輕撫著這青鸞笑著道“這是我養的…”
感覺到自己那一縷頭發被某人死死咬住,蒼啼蹙眉,雖然並不自然,但還是道“這是在下的伴侶,受了傷,所以隻能以此形態見人,還請見諒。”
老婦人此刻回過神,立即側過身讓他進來“請進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