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眼前這神奇卻又無比恐怖的一幕,卻讓他瞬間大驚失色,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心中那股驚恐,仿若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令他的手腳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自從他踏入官場以來,已經太久太久未曾感受過如此強烈、仿若死神親臨般的死亡威脅了。
此時此刻,張裕庭隻覺渾身僵硬,好似被一股無形之力死死禁錮,身體雖還能勉強動彈幾下,可喉嚨卻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瞪大了雙眼,滿眼儘是驚恐與不甘,拚儘全身力氣想要挪動身形、躲避那快如子彈一般的勁氣,然而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仿若深陷泥沼,每挪動一分都艱難無比,一切掙紮皆是徒勞無功。
就這樣,張裕庭隻能直勾勾地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武文彬將那道致命的勁氣毫不留情地打進自己的身軀。
那勁氣入體的瞬間,他隻覺仿若有萬千鋼針齊齊刺入骨髓,痛得他幾欲昏厥,卻又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伸手阻攔一下、擋一擋那奪命攻勢的機會都沒有。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左右的煎熬時光,張裕庭的臉色愈發難看,已然變成了一種毫無生機的慘白之色,恰似一張被寒霜打過的白紙,毫無血色可言。
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時常帶著幾分威嚴、令人心生敬畏的臉龐,此刻因為極度的疼痛而劇烈扭曲,肌肉痙攣,五官都挪了位,與先前那種沉穩大氣、頗具威嚴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僅僅十幾秒鐘過後,張裕庭已然到了強弩之末,雙腿仿若被抽去了筋骨,瞬間一軟,直直地向後倒去。
“砰”的一聲悶響,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霧。
倒地後的他,雙手不受控製地瘋狂舞動起來,十指如鉤,好似瘋魔一般抓撓著自己的全身,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似乎滿心滿眼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抓破扯爛,仿佛唯有這般自殘之舉,才能稍稍緩解體內那仿若要將靈魂都碾碎的劇痛。
可命運對他的折磨遠不止於此,由於武文彬事先精準地點住了他的啞穴,他縱然痛苦到極致,滿心悲戚、滿腔怒火,也隻能張大嘴巴,竭儘全力地發出一聲聲無聲的慘嚎。
那聲音仿若被封禁於九幽地獄的惡鬼哀號,淒厲陰森,令人毛骨悚然,讓人聽聞,無不脊背發涼、心生寒意。
生死符所帶來的恐怖效果,對於武文彬來說,已然是司空見慣之事。
身處天龍八部的世界時,他手持生死符,堪稱一方煞神。
曾多次將這令人聞風喪膽的生死符種於眾多人的體內,上至江湖名門大派的掌門耆宿,下至隱於市井的無名高手,無一幸免。
無論是誰,一旦中招,便仿若被惡魔纏身,陷入那生不如死、欲罷不能的極度痛苦之中。
即便是那些武功卓絕、站在天龍八部世界巔峰的絕世高手們,平日裡高來高往、威風八麵,可在遭受生死符的侵蝕後,亦是冷汗如雨下,難以承受這般酷刑,到最後,也隻能放下身段,苦苦哀求速死以求解脫。
更彆提眼前這位普普通通、年事已高的張裕庭了,又怎能扛得住這等要命的折磨?
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張裕庭已然徹底被痛苦奪去了理智與自控能力。
他仿若陷入癲狂的困獸,雙手胡亂揮舞,瘋狂地抓撓著自己全身上下的衣物,隻聽“嘶啦嘶啦”幾聲脆響,衣物瞬間被他撕扯得破爛不堪。
不僅如此,他仿若不知疼痛一般,十指繼續狠命地抓向自己的肌膚,不多時,多處肌膚便被他自己抓破,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衣衫,染紅了腳下的地麵。
然而,即便如此自殘般的瘋狂舉動,卻絲毫未能減輕哪怕一星半點來自生死符的劇痛。
相反,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無情流逝,生死符的威力竟愈發凶猛起來,仿若被激怒的惡魔,張牙舞爪地不斷肆虐著張裕庭脆弱不堪的身軀。
此刻的張裕庭,雙目圓睜,眼眸中原本熠熠生輝的生機已然消散殆儘,隻剩下一片死寂沉沉的灰暗之色。
曾經的那份淡然與威嚴仿若夢幻泡影,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仿若被病魔長久折磨、對生存徹底絕望的重病患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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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麵容扭曲變形到近乎猙獰,口中不時發出淒厲的慘嚎聲,那聲音仿若穿越了陰陽界限,正置身於阿鼻地獄一般,聲聲泣血,聞者傷心。
隻見張裕庭已然開始用自己的頭顱狠狠地撞擊地麵,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發出一聲聲沉悶而令人心悸的聲響,仿若重錘敲擊在人的心尖上,那場麵真是觸目驚心。
武文彬見狀,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這火候應該也差不多了。
若是再如此這般折磨下去,以張裕庭那普普通通的身體素質,再加上他這不年輕的歲數,怕是要一命嗚呼嘍。
雖說自己本意是要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可真鬨出人命,往後怕也有諸多麻煩。
想到此處,武文彬手臂輕抬,掌心聚力,瞬間又是一道淩厲的勁氣呼嘯而出,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地打在了張裕庭的身軀之上。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張裕庭的身體終於逐漸平穩下來,不再瘋狂扭動、撞擊。
可他仍止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息著,胸脯劇烈起伏,仿若破舊不堪的風箱一般,呼呼作響,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曆經此等磨難,即便是張裕庭這樣久經世故、心境沉穩之人,此刻也全然無法生出哪怕一絲一毫對武文彬的敵意了。
他仿若失了魂的木偶,隻是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令人生畏的身影,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仿若溺水之人,抓不到任何救命的稻草。
而此時的武文彬,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那笑容中透著幾分得意、幾分戲謔,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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