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張裕庭不禁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仿若溺水之人猛地抓到了救命稻草,身子都跟著鬆懈下來。
無論如何,隻要能保全自身性命,便意味著還有東山再起之日。
畢竟,留得青山在,又何愁沒有柴火燒呢?
隻要人還活著,往後有的是機會翻盤,卷土重來也並非毫無可能。
緊接著,張裕庭稍稍定了定神,抬手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衣領,緩聲道
“你能這般思考問題,著實明智。要知道,你尚且年輕,未來之路漫長且充滿無限可能。尤其憑借你的深厚背景以及非凡能力,日後必定成就非凡、無可限量。不妨說一說吧,今日你來此尋我,想必是有所求之事。隻要所提要求不過分,我皆可應允於你。”
既然已知性命無虞,張裕庭心中的緊張情緒瞬間消散無蹤,臉上又恢複了幾分往日的從容,腰背也挺直了些。
今日武文彬親自前來,在他看來無非就是想要與自己商談某些條件罷了。
對於這一點,他可是胸有成竹。
畢竟,作為在龍國中位列前幾號的重要人物,人脈遍布朝野,資源雄厚,鮮少有他無法辦成之事。
即便真遇到難以達成的情況,那也無妨,可以暫且假意應承下來,往後再找借口推脫就是,這種應對手段,他可謂是輕車熟路,用起來得心應手。
然而,當武文彬目睹張裕庭此時的模樣時,卻忍不住輕笑出聲,那笑聲裡滿是嘲諷。
隻見他用一種極度輕蔑和不屑的眼神緊緊盯著對方,仿若眼前之人不是什麼權重一方的大人物,隻是一個微不足道、上不得台麵的小醜一般,任他擺弄、取笑。
“張裕庭啊張裕庭,瞧瞧你那副尊容,長得實在是難以入眼呐!”
武文彬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說道,“可你倒好,想得倒是挺美的,竟然敢在這裡和我講條件、耍手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到底配不配!”
話音剛落,武文彬便不再與張裕庭多費口舌,仿若眼前之人太過醃臢,多看一眼都嫌厭煩,徑直邁步走向他身旁。
隻見武文彬身形如電,迅速抬起右手,那修長有力的食指如閃電般朝著張裕庭的身軀輕點而去。
這一指速度快到極致,仿若劃破夜空的流星,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眼見如此情形,張裕庭瞬間瞪大雙眼,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心中被恐懼填滿,仿若被惡魔盯上。
他深知武文彬實力高強,傳聞中此人武功造詣深不可測,這一指下去恐怕小命不保。
然而,武文彬出手速度極快,猶如疾風驟雨一般,張裕庭縱使想要躲避也是有心無力,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刹那間,隻聽得輕微一聲悶響,武文彬的手指已然輕輕落在了張裕庭的身上。
張裕庭被嚇得緊閉雙目,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牙齒都跟著“咯咯”作響,等待著劇痛的降臨,腦海裡已經浮現出自己鮮血四濺、倒地身亡的慘烈畫麵。
可是,數秒過去了,他卻並未感覺到絲毫痛楚,甚至連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到。
於是,他緩緩睜開雙眼,低頭查看自身狀況,雙手在身上慌亂地摸索著,發現渾身上下既無傷口,亦無血跡,不禁心生疑惑,滿臉茫然地看向武文彬。
張裕庭滿心狐疑,張開口正準備詢問武文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料,他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喉嚨裡仿佛堵著一團棉花似的,無論如何用力,都隻能徒勞地一張一合嘴巴,仿若一條離了水的魚,隻剩無聲的掙紮。
此刻,張裕庭內心的恐懼愈發強烈,他用驚恐萬分的眼神死死盯著武文彬,眼中滿是祈求與不解,完全猜不透對方剛才對自己施了何種手段。
看到張裕庭這般模樣,武文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若一隻偷腥得逞的貓。
緊接著,他以一種極其溫和且看似仁慈的口吻解釋道“莫要慌張嘛,我不過隻是點了你的啞穴罷了,免得等會兒你因為疼痛而鬼哭狼嚎,擾得人心煩意亂!”
說罷,武文彬雙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觀著張裕庭那驚慌失措的反應,仿若在欣賞一場精彩的鬨劇。
兩聲笑罷,武文彬仿若收住了周身所有外放的情緒,麵色迅速歸於淡然平和,雙眸輕輕閉合,再無半分多餘的神情流露,仿若周遭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
武文彬凝神靜氣,體內仿若有江河翻湧、山海呼嘯,雄渾無比的內力開始循著周身經脈急速流轉起來,每運行一周,那氣勢便強盛一分。
生死符功法,向來是江湖中令人談之色變的奇門絕技,武文彬研習多年,早已將其精髓融會貫通。
此刻運轉起來,更是得心應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子森然寒意。
刹那間,隻見他周身氣息澎湃鼓蕩,仿若無形中有一股颶風以他為中心瘋狂旋卷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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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強大無匹的氣息,仿若一頭脫困的洪荒巨獸,裹挾著無儘威壓,從他身上洶湧噴湧而出。武文彬猛地抬起那骨節分明、寬厚有力的右手,看似輕飄飄地向著張裕庭輕輕一揮。
可這一揮之下,卻仿若有神魔之力加持,一道亮白色、仿若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力的勁氣,如同一道絕世利刃劃破長空,又如閃電般激射而出,速度快到極致,隻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鑽入了張裕庭的體內。
張裕庭宦海沉浮數十載,曆經無數凶險惡戰,平日裡總是沉著冷靜,一雙眼眸仿若古井無波,任誰見了都要讚一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