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玨係腰帶的手一頓,很快恢複如常,“用它還要調動內力,你也知道的,我這內力輕易不動,放我這也用不太上。”
“是嗎。”唐倦低頭地掩飾眼裡的失落。
“好了。”沈玨親昵地拍拍他的腰。
這種小動作在往常肯定會讓唐倦心花怒放,現在隻剩滿嘴的苦澀。
“彆緊張,小事情。”沈玨還以為孩子是擔心晚上的事,貼心地給倒了杯茶,“喝完我們就出發。”
唐倦沉默地接過茶杯,放在桌上,“走吧。”幾次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狀態,他不能在這種時刻拖沈玨的後腿。
花車遊行過去沒多久,沈玨帶著唐倦,從後窗子出去。
他還沒想明白,這幕後之人是怎麼監視了所有人的,仿佛這城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在弄清之前,還是小心點。
當然,對他來說,稍微背著點人,已經叫做小心了。
秋無意隨著花車走,如果察覺到新娘換了人,會讓雪鳴來通知他們。
在那之前,沈玨他們先來到了那天的二層小樓。
“不是說想去一樓看看嗎?”沈玨還記著唐倦那天說的話。
唐倦圍著這棟樓轉了一圈,驚奇地發現這棟樓沒有入口。
上次他是直接從二樓跳進去的,那是因為他為了追雪鳴從屋頂而過。
“這要怎麼進去?”整個一樓的位置,像是墊高的地基,並不是作為房屋使用的,牆壁嚴絲合縫,唐倦沿途敲過去,裡麵倒是發出空心的聲音。
隻是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上次從哪來的,就從哪進唄。”乾嘛要糾結它有沒有門。
唐倦張張嘴剛想說,二樓貌似也沒看見通往一層的通路。
沈玨已經輕身一跳,上了二樓了。
他也隻能跟著跳上去再說。
二樓跟那天的陳設沒有區彆,隻是沒了床上的死人。
臥房外麵還有間書房,布置得精細考究,說是書房,整間屋子裡找不出一張帶字的紙,文房四寶倒是一應俱全,靠在牆上兩個大書架上擺滿了白紙做成的無字書。
“這是在做什麼法?”唐倦翻看之後,實在好奇,一個字都沒有的書房,用來乾什麼。
“肯定不是用來讀書寫字的。”沈玨看著窗邊的書案沉思,坐在這向外看去,是能看見城牆外的那一大片竹林的。
“找到下一樓的通道了嗎?”
沈玨轉了一圈,確實沒有,整間書房隻有一扇門,連著的是臥房。
奇怪,唐倦敲敲打打,總不能下麵是個砌死了的空間吧。
“也許機關不在這,在臥房。”沈玨看著那張鋪滿了桑煙花的大床,如果說機關入口這種東西放在哪最安心的話,九成的人都會選擇床底下。
仿佛這樣最安全。
老板娘還沒回來,他倆也不敢大肆翻找,沈玨的手一寸一寸地從床頭檢查到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