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麵的空間是密封的,沈玨心思一動,敲上去,聽不出是不是空的,隻能說這要不是實心的,隻能說床板的厚度驚人。
沈玨打量四周,恐怕不止床板,這座小樓的所有牆體都比正常建築厚得多。
“看來就是從這下去了。”床板的縫隙處夾雜著半片桑煙花已經枯萎的枝葉,一看就是開啟床板時夾住的。
還沒找到開啟機關,雪鳴已經一聲不響地飛進來,落在沈玨跟前,烏溜溜的眼睛轉動著,看主人有沒有注意到它。
沈玨屈指在它頭上敲了下,“下次報信要出聲,知不知道。”
唐倦突然發現,沈玨敲雪鳴跟敲他的手法是一樣的,怪不得總覺得這動作做得這麼熟練呢,他苦笑,想起沈玨跟秋無意的話,心裡一陣酸疼。
“看來老板娘開始動手了啊,就是不知道這次代替老板娘的是誰。”想起上次求死的夜牡丹,沈玨也有些唏噓,話說夜牡丹當年有個情郎來著,就是記不清叫什麼了。
“先躲起來吧,咱倆。”沈玨拽著唐倦一閃身就進了牆邊的衣櫃裡。
上次他來的時候就覺得這櫃子特彆適合藏人,躲進來發現,確實合適,站他們兩個剛剛好,就是不能輕易挪動位置了。
這櫃子裡也沒個隔斷,也沒放幾件衣物,一股陳年發黴的味道。
“雪鳴,還在外麵。”唐倦提醒。
“沒事,它會自己藏起來。”沈玨肯定地說。
“你,確定它不會被發現嗎?”唐倦指著外麵說。
雪鳴落在窗台旁邊一個花架上,一動不動地當自己是個裝飾物,兢兢業業地連眼睛都不轉動了。
沈玨扶額,這傻鳥在乾什麼。
他打算出去把這傻鳥趕走,剛跨出衣櫃,遠處街道上,老板娘清脆的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這麼快?沈玨皺眉,一把把雪鳴薅進櫃子,關好門。
漆黑的狹小空間裡,兩個人一隻鳥,全都屏住呼吸,不動了。
本就不多的空間,加了雪鳴之後,更加捉襟見肘,唐倦幾乎貼到了沈玨身上,呼吸交融到一起,不大的空間熱度瞬間上升。
“閉氣。”沈玨有點熱,撒手把手裡一團毛乎乎的雪鳴放到衣櫃上角,雪鳴就像蝙蝠一樣把自己倒掛在角上。
唐倦還來不及被雪鳴這慚怍驚豔到,嘴裡就被沈玨塞了顆藥,小小的一顆,冰冰涼,在嘴裡迅速化開,涼意隨之擴散,直衝大腦,讓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他想問沈玨是什麼,外邊已經很清晰地聽到老板娘的聲音,隻能把話咽回去。
沈玨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隨時知道他所想。
除了他對沈玨的感情,其他的幾乎沒有能瞞過沈玨的。
黑暗中,沈玨突然抓住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用微涼的手指在他掌心一筆一畫地寫字。
讓你保持清醒的藥,沒有副作用。
看不見的時候,其他感受就會無限放大,尤其是在這麼親近的相處範圍內,唐倦感覺那根手指直接穿過他的身體,觸摸在他的心臟上。
一下一下,隨著沈玨的手,他的心不安分地在胸腔裡跳躍,隨時準備衝出喉嚨。
真的清醒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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