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細想,又覺得奇怪,這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現在才宣布,該不會是為了平息傳言才想出來的說辭吧,也算是給胡尚年一個麵子,他還是大師兄,但首徒是唐倦。
大家心裡門清,這盛陽山,以後不是大師兄的,就是唐倦的。
彆管大家怎麼說,兩位當事人看上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當然,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以為唐倦從此與盛陽山無緣了,現在看看,也不一定吧,隻能說世事難料。
好幾十雙眼睛盯著,這對師徒卻沒了下話,師父不叫起身,徒弟也一直跪著,現場隻有大家放輕的呼吸聲。
“掌門師兄,要不我們先進去再說。”說話的是秦向之,大家就這麼僵持在這也不是個事啊,但看著胡淵鵬這低氣壓他還真有點不太敢,隻能先遞個台階過去。
可惜胡淵鵬沒有接的意思。
空氣依舊凝固。
這下怎麼辦,秦向之表麵微笑,心裡哭成狗,這兩個強種。
咳咳,一直站在角落裡的沈玨清了清嗓子,“我說,這是準備讓我們站到什麼時候啊,這盛陽山的待客之道未免有點”沈玨停頓一下,像是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得委婉一點,“奇特了。”最後還真找了個相對不是貶義的詞。
說完還朝著胡淵鵬禮貌地笑笑。
這時大家才發覺,這還有一個人呢,之前不說話,沒什麼存在感,現下一開口,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秦向之有點佩服沈玨了,頂著他掌門師兄那麼大氣壓,這人還敢神態自若地說話。
眾弟子更是佩服,這位勇士是誰啊,膽真大,彆說你站著的了,人家首徒還跪著呢,都沒吱聲,你算乾什麼的。唐倦也猛然抬起頭,緊張又擔憂地朝著沈玨看過去,他被胡淵鵬怎麼對待並沒有太在意,可沈玨不行。
不等胡淵鵬說話,唐倦再度叩首,“師父,此人不是我盛陽山弟子,不懂盛陽山規矩,還望師父”海涵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呢,胡淵鵬已經邁著步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直奔沈玨。
唐倦剩下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他屏住呼吸,眼睜睜地看著胡淵鵬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沈玨。
難不成他認出沈玨的身份了,唐倦的手在微微發抖,右手悄然地握緊了秋裳劍。
如果真的被識破,他已經做好準備,殊死一搏,也要把沈玨安全地送出盛陽。
沈玨依舊立在角落裡,微笑著看向朝他走過來的胡掌門,沒有緊張,連緊繃的神態都沒有,渾身鬆鬆垮垮,仿佛是見到了熟悉的老友。
“你”胡淵鵬走近,隻吐出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又仔仔細細地把人看了一遍,“真的是你。”他聲音微顫,激動又克製著不能失態。
唐倦呼吸都快暫停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胡掌門。”沈玨聲音輕快地朝著胡淵鵬拱了拱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胡淵鵬雙眼發紅,有隱隱的淚花含在眼圈,“八年了,沈公子,老夫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涕泗縱橫,看傻了一眾盛陽山弟子。
還有唐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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