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住在師叔那吧。”唐倦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隻是嚴重掩飾不掉的失望跟傷心讓人看得心碎。
“不是,你們房子的事能不能先放放,先把我的事給解決了。”一直站在後麵的大漢高聲說。
胡淵鵬不悅地蹙眉。
沈玨玩味的目光轉移到大漢身上,就是在半月封外追殺他們的人。
察覺到沈玨的目光,大漢頗為不滿,叫囂著,“看什麼看,當時留你一命是老子仁慈,在看把你眼睛挖下來。”他還記得這個人,裝作路人從他們麵前溜過去,派出去殺他的人死在山穀外,後來證明這兩人果真是一夥的,媽的,耍老子。
“留我一命不是因為你沒找到我們麼。”此刻的沈玨可擅長實話實說了。
“你他媽的”大漢一個箭步躥上來,就準備動手教訓人。
在場這麼多高手,豈容他放肆。
沈玨失望地搖搖頭,這一點就著的脾氣,怎麼當殺手啊,你彆說,跟謝緩緩還真有一點相像。
“這麼說,你是承認追殺我們嘍。”沈玨笑著說。
“老子敢作敢當,有什麼不承認的。”大漢在秦向之手下掙紮著叫喊。
理直氣壯又委屈萬分。
真是好樣的,沈玨都忍不住給他挑大拇指。胡尚年是在哪找到的這種憨憨殺手的。
“所以是誰讓你去追殺我們的。”對付這種人都不需要套話,直接問他就能說。
“就是他。”大漢手指著床上剛醒過來的人。
胡尚年幽幽醒過來,眼皮沉重地難以睜開,隱約聽見屋裡有很多人在吵吵嚷嚷,吵得他頭更疼了,察覺他醒了,有人托著他的背把他扶起來,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不應該在這裡看見的臉,正怒氣衝衝地指著自己。
嗬嗬,幻覺吧,他使勁睜開眼睛,那人還在,嗓門大得震耳欲聾,這事說什麼呢,他腦子裡想,怎麼聽也聽不清楚。
“你自己說,是不是你讓我們去追殺唐倦的,還承諾事成之後,付我們黃金千兩,放屁,老子到現在,一文錢都沒看見,你這個大騙子。”
大漢激情輸出一大堆,胡尚年隻聽見了那句追殺唐倦,完蛋了,他心想,雙眼一翻,再度暈了過去。
“尚年?尚年?”胡淵鵬急切地喊了他兩聲,毫無反應。
“沒事,大概氣暈了吧。”沈玨瞅了一眼說道。
習藥藥的話還是有權威性的。
沒事就好,胡淵鵬把人放在床上,回首看著大漢,“你說你叫什麼?”
“謝斯文”
這名字跟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符。沈玨在心裡吐槽。
“你說是尚年指使你追殺唐倦,有什麼證據。”這件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要有個說法的。
“我就是證據啊,他親口跟我說的,路線也是他告訴我的,還要什麼證據。”謝斯文不耐煩地嚷嚷。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胡淵鵬心裡稍微地放下了些,隻要沒證據,就沒法咬死,至於唐倦,他知道這孩子委屈,隻能以後再補償他。
謝斯文簡直氣爆炸,這名門正派怎麼都是這種說話不算話的德行呢,“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敢做不敢認啊,你把他叫起來,我就不信了,還敢跟我耍賴。”說著就要上手去抓胡尚年。
“你老實點。”胡淵鵬兩下點了他的穴道。
謝斯文立刻動彈不得了,但嘴還能罵,“乾什麼,想殺人滅口嗎,告訴你們老子的兄弟們都在山下等著你,我死了,你們就等著你們買殺手的事傳遍整個江湖吧。”當他真的傻的嗎,什麼把柄都沒有就敢往山上闖。
沈玨都快笑出聲來了,殺手要都是這樣的,他的黑樓都不用打。
“彆嚎了”胡淵鵬沉下臉,“隻是點了你的穴,等你冷靜了,咱們再說。”
“放屁,老子很冷靜,再說什麼,也是你們賴賬在先。”謝斯文繼續叫囂,一點不打算收斂。
胡淵鵬已經黑了臉,秦向之捅了下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的栗子,想讓她去緩解下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