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反常地當作沒看見,秦向之心下覺得有點奇怪,自從沈玨上山,這姑娘就有點不對勁,他摸著下巴悄悄觀察會沈玨,又看看栗子。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沒完成任務啊,怎麼就說人家胡少俠賴賬呢。”沈玨一語道破這事吊詭的地方。
又是誰慫恿他在這個時候,到這山上要賬的。
沈玨眯著眼睛,笑得仿佛是個和善的好人。
謝斯文一下子安靜下來。
眼神躲閃著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不是都說他要死了嗎,我尋思著再不要,這以後不就沒戲了。”
哦?沈玨提著嘴角笑容擴大了很多,“都說,具體點,聽誰說的?”
“沒,也沒誰,就聽了幾句閒話。”
這撒謊都不熟練,聽了幾句閒話,就敢正大光明地跑到盛陽山來要銀子,這是長了幾個膽子。沈玨搖頭表示他沒什麼好問的了。
在場的人也都聽出來了,看來這事背後,可能還有更深的推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樣吧,尚年的身體還沒恢複,你就先在盛陽住幾天,等尚年醒了,你們再當麵對質。”胡淵鵬說出了個看上去還算公正的辦法,實則也就是個緩兵之計,有眼睛的人,心裡大概都清楚,唐倦被追殺,胡尚年恐怕怎麼也脫不開嫌疑了。
“那他得多久才能醒。”謝斯文梗著脖子問。
“這要看情況。”
切,都是拖延之詞,謝斯文看向沈玨,“這個不是什麼神醫嗎?趕緊把他弄醒啊。”
“誰跟你說我是神醫的。”謝斯文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給胡尚年解毒的所有程序。
“我”謝斯文卡殼了,急得臉紅脖子粗,“我,我聽說的。”
撲哧,沈玨都沒忍住笑出聲了,“這回又是聽誰說的。”
謝斯文答不上來。
唐倦一直坐在秦向之身邊,眼神沒離開過沈玨,他現在有點使不上力氣,臉色蒼白,看著比躺著的胡尚年還不好的樣子。
他一直沒插嘴,從知道自己的屋子被拆了開始,他就沉默不語,他想知道,師父最後到底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之前他還能拍著胸脯說,作為掌門,他相信師父能秉公處理。
現在,他有些不知道了。
“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今天得把他弄醒給我個說法,剛才不是已經醒了嗎?”謝斯文不依不饒地胡攪蠻纏。
“嗯,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沈玨抱著手臂看著他,“誰讓你上山來的,你剛才說一分錢沒拿到。”
謝斯文猛點頭,“一分都沒有,兄弟們的路費都是我自己湊的。”說起來就氣,以為是賺了大錢了,沒想到是賠本的買賣。
“連定金都沒有給你啊。”
謝斯文搖頭。
“以後這樣的活彆接了,殺手這行也是有規定的,定金都不付,你還敢接,當時你沒要嗎?”沈玨循循善誘地問。
“要了啊,兄弟我也不是第一天乾這個,規矩我懂。”說起這個他就更委屈了,“結果人家就給了塊牌子,說是這個就抵千金。”
所有人都一震,包括胡淵鵬。
“什麼牌子,他當時怎麼說了。”沈玨當然知道是那塊朱雀令牌,他還見過。
“他當時說啊,這個”話戛然而止,鮮血突然從脖子上噴湧而出。
一根鋼針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窗外而來,擊穿了男人的咽喉後,又狠狠地釘在身後的床框上。
謝斯文瞪大眼睛,徒勞地幾次張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被定住的他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都做不到,隻能無助地看著眼前的沈玨,茫然中慢慢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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