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地方住,就已經很好了,另外,我給胡少俠開的藥浴,千萬可彆忘了。”沈玨囑咐道。
秦向之點點頭,就去忙了。
唐倦狐疑地看著沈玨,不對勁,“那藥浴到底是什麼?”如果不重要的話,沈玨不會一再地吩咐。
“小孩子彆打聽。”沈玨涼涼地丟下一句,自顧自地進了屋。
隻剩下他們倆了。唐倦終於敢稍稍鬆口氣,這半天過得,驚心動魄。
“不用擔心,你的內力隻是被暫時鎖住了,很快就會恢複的。”沈玨交代完,就準備真的洗漱睡覺。
但凡沈玨在白天睡大覺,晚上勢必要起來捉妖,唐倦已經摸清這個規律了。
“你晚上會帶上我嗎?”他可憐巴巴地走到沈玨跟前。
“不會。”沈玨正在洗臉,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他。
“為什麼。”唐倦說著把劍放一邊,“我給你洗吧,你胳膊上有傷口,當心沾水。”
我洗臉用得著胳膊嗎,沈玨看傻子一樣地看他,唐倦不為所動,手裡扯著沈玨擦臉布巾的一角。沈玨認輸,行行行,給你給你,你願意伺候人,就伺候著唄。
他大爺一樣往床邊一坐,任由著唐倦折騰。
唐倦無比細心溫柔地給人擦了臉擦了手,布巾的溫度正正好好,轉頭又去換了熱一點的水,端到沈玨腳下。
“泡泡吧,折騰累了吧。”說著去捏沈玨的腳腕,三下五除二地除了鞋襪,沈玨也沒怎麼掙紮,想到之前這貨甚至親過他的腳背,真不嫌棄自己啊,他想。
水燙得很舒服,沒過腳腕,唐倦就這麼蹲在他身前,揉捏著他的小腿,力度不輕不重,“你今天說,秋裳不止有一把,是真的嗎?”他瞥了一眼床角的幾乎沒離開過他的秋裳劍。
“真的。”沈玨的聲音很輕,“也不算是還有一把,秋裳,本來是柄寬刃劍,出自一位鑄劍大師的收官之作,他劍鑄成之日他妻子因為此劍,出了意外,為了紀念他的妻子,就把原本的寬刃劍一分為二,重新開刃,一柄取名為秋裳,一柄為夏鳴。”
沈玨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得很輕,難掩其中的疲憊,“夏鳴隨著妻子入土了,秋裳流傳於世。”
“那就是說,世界上還真的有一模一樣的兩把劍,怪不得傷口形狀一模一樣。”唐倦還真的沒聽說過這件事,這劍是師父給他的,“那位鑄劍師的妻子出了什麼意外,為什麼會因為劍而死呢。”
半天不見沈玨回答,唐倦再抬頭,沈玨已經歪在床頭,睡熟了。
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唐倦欣慰地笑笑,能在他麵前就這麼睡過去,也真是不容易,他不敢輕易動他,直到沈玨機敏,怕把他碰醒了。
隻能輕手輕腳地給人擦乾,塞進被子裡。
出乎意料地,沈玨睡得很熟,一點都沒有醒的意思,這讓唐倦心情很好,說明,沈玨對他越來越不設防地放心。
終有一天,我要走進你的心裡,長長久久地住下,他看著睡熟的人,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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