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和風有點慶幸,多虧沈玨不是武林正道的人。
否則他的危害可比黑樓大多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沈玨放鬆地靠在椅子上,“唐大少不是在心裡想,多虧我不是混在八大派的偽君子吧!”
沈玨精準得像是在他腦子藏了一支暗衛隊。
“恕我直言,包裝成善良的惡意,才是最可怕的,唐大少慎重啊!”唐家怎麼樣,沈玨實在懶得關心,不過是不想看見有人拿這事去煩唐倦。
“我要是你,現在就先去把那老兩口從盛陽山接出來,在人家的地盤,不管乾什麼都不方便。”霍意出聲提醒,八大派這個組織他是實打實的成員之一,他很清楚,沈玨不是危言聳聽。
連霍意都這麼說,唐和風真的有點急了,唐謙如何他不在乎,但他娘還是要管的。
“你那個圖紙,什麼時候能畫好。”如果可以他很想現在就走。
“很快。”
沈玨說很快,真的就很快。
唐倦取來紙墨,三下五除二就畫完了,交給唐和風。
唐和風看著畫稿眉頭皺得能存下三個月的糧食,“沈樓主,你這衣服上的花紋是宮裡的吧!”他們唐家曾經做過皇商,這種花紋樣式他熟得很。
“嗯”沈玨悠悠地說。
嗯你個大頭鬼啊!唐和風差點跳起來,“這是死罪知不知道!”
沈玨眨眨眼睛,“本來被追殺也是要死了啊,富貴險中求嘛!”
你這險冒的有點大吧。
“你找死不要連累我們”唐和風把圖紙扔回去。
“再說你以為穿上皇家的衣服就能冒充皇家的人嗎?”那我做身龍袍還當皇上了呢。
“你說得對,秋無意,拿出來給唐大少看看。”沈玨伸手朝著秋無意要東西。
秋無意一臉茫然,怎麼他是失憶了嗎,“拿啥啊?”
“你的錢袋裡。”沈玨指著他腰間懸掛的袋子。
什麼東西啊?秋無意扯開袋子,把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在桌子上。
一些碎銀子,還有幾枚金瓜子,零零散散地落在桌上。
“這什麼玩意?”秋無意從一堆金子銀子中扒拉出來一塊金色的小牌子。
上麵精雕細琢著複雜的龍紋,正中間刻著個很大的‘岑’字。
岑是國姓,皇室所有,能在牌子上刻這個姓氏的,還能刻著龍紋的也隻有天子。
“這……”秋無意瞬間覺得這玩意有點燙手。
“金玉龍紋令”唐和風也隻是聽說過這東西。
“識貨!”沈玨笑眯眯地誇獎他。
唐和風可一點都笑不出來,“盜竊皇室重物,沈樓主,你是真不怕死啊!”
“這東西我都偷出來很多年了,也不見皇帝來尋。”沈玨攤手,“估計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塊這東西吧!”
金玉龍紋令,是有一年皇帝得了一塊上好的金玉石,一時興起,打了幾塊牌子,後來也曾賜給幾位重臣以作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