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慕與被沈不然的蠱折磨的一臉慘色,看得千幻忠唏噓不已。
站在門口痛罵了好一會。
罵完之後,這口氣仿佛順暢了一些。
龔慕與也才開口詢問,他此行的事為何。
“這不是聽聞你被沈不然的蠱控製,特意來打探打探。”千道長說得那叫一個誠懇。
龔慕與內心笑了一下,大白天的就這麼上山來了,這叫打探?
“千道長也看見了,龔某就不留二位了,沈不然那廝還留在島上呢,為了拿到解藥,龔某不得不受製於他,倒不是龔某怕死,實在是不能看著我這島上的人,無辜喪命。”他神色痛苦地朝著千道長抱了抱拳。
“不急,龔島主,那沈不然這些天一直都在你的島上?”梵天山略微嚴肅的口吻,讓龔慕與愣了一下。
他茫然地眨眨眼,“對啊,一直在,不然我不早就帶著我的人跑了,還留在這乾什麼,龔某一人的性命不算什麼,隻要能救得了我這些可憐的弟子。”話沒說完,人就咳了起來,麵色也發緊。
忙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唇,咳得彎了腰,好一陣才緩過來,他無力地擺手,“實在是,對不住。”
千道長跟梵天山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懷疑,莫非真的像秦向之說的那樣,有問題。
“剛才千道長那樣罵他,怎麼也沒見他出來找事。”梵天山忍不住挑眉說道。
“梵山主這是什麼意思?”龔慕與虛弱地扶著大門讓自己站直,剛才捂過口的帕子被他緊緊捏在手裡。
“沒什麼意思,就是有些好奇,這沈不然躲在你這乾什麼?”梵天山語氣不善。
龔慕與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地轉向千道長,“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跟沈不然串通一氣?”
“誤會,誤會,龔老弟誤會了。”千幻忠笑嘻嘻地說好話,“梵山主這人就是這麼個臭脾氣,他也是擔心,你受人控製做出的事違背自己的意願,也是情理之中,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武林盟必定會為你想辦法的。”
千幻忠這話說的真是冠冕堂皇,要是聽不出他們在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龔慕與這些年也算是白混了。
他目光有些冷,眼神不自覺的銳利起來。
“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進去看一圈不就知道了,倒是龔島主,我們這來了半天了,你也沒說讓我們進去喝杯茶,這四方島的待客之道真是不敢苟同!”
龔慕與半捂著胸口,稍微往旁挪了挪,給二人讓出個位置,“想要進去就請吧!”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不過先說好,雖說是在我的地盤,我克護不住兩位,這也是沒打算請兩位進去的原因。”換言之,死在這他管不了。
一時間,梵天山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偷偷瞄了眼千幻忠,本來他是很篤定沈不然一定不在裡麵的,現在又有些猶疑了,“龔島主,你此話何意啊,不要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吧!”
“嗬,那二位請吧,正好把沈不然抓了,還能逼出我的解藥,省得我委曲求生。”龔慕與的嘲笑收都收不住,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沈不然在他這,要打過來早想辦法打過來了,之前說得好聽,抓人家沈樓主,正碰了麵,打得過嗎。能跑得掉就算是不錯了吧!
龔島主的嗤笑看得梵天山有些紮心。
“所以二位還進嗎?”龔慕與不耐煩地轉過身咳了兩聲。
千道長跟梵天山,很猶豫,拿不準沈不然到底在不在裡麵。
沈不然不在,就證明了龔島主真的有勾結黑樓之嫌疑,沈不然在的話,就他們兩個帶著身後的幾個弟子,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二人在取舍,是否要冒險。
龔慕與的態度也很有問題。
“龔島主希望我們進還是不進。”千道長開口試探,不管如何今日已經注定得罪了龔慕與。
“請便!”龔慕與冷冷地說。
這時,小福一路小跑地過來,見到龔慕與現實行了禮,然後焦急地用眼神示意她有話想跟島主說。
龔慕與拖著脆弱的身軀,一步三晃地走過去。
“這姑娘是?”梵天山低聲詢問千道長。
“這好像是跟在沈不然身邊的那個姑娘。”他見過畫像,身形很像。
“我們還要不要闖進去?”梵天山拿不準主意。
“觀察一下再說。”千道長雙目緊緊盯著那邊低頭耳語的龔慕與。
小福姑娘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龔慕與也是一副焦急的樣子,“二位,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請便。”龔慕與說罷轉身就走。
千幻忠跟梵天山默契地對視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龔慕與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瞪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