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為那些小香籠配香時,琢磨出來的。要是得用,日後我將方子告訴你家長主子,或許可以運用在軍中。”
鄒雲微微驚訝,要是放到平常,定感到萬分驚喜,可這時看著羽七身上的傷,實在是也不太能喜得出來。
隻認真記下這件事,點頭說道:“要真是有用,您可幫了主子大忙。”
“不過這東西不能多聞,她現在受了傷,身體太弱,我怕聞多了會有刺激。”衛雲嵐又將鼻煙壺稍微移動開一些,“鄒雲,你在她耳邊多喊幾聲,隻要讓她醒過來就行。”
人醒過來,剩下的就好辦一些。
隻要清理好傷口,保證今晚不發熱,這條命就算是能保住了。
鄒雲開始不停在羽七耳邊,呼喚她的名字。
衛雲嵐則趁這會功夫,細細清理起她身上的傷口,除了脖頸上那道狹長的血痕,在她腹部及大腿,也有著數道傷痕。
其中最深一道,是在腹部,從左到右貫穿肚臍,皮開肉綻,一片模糊。要是再深一些怕是腸子與內臟都要流了出來。
“穗禾,我記得下山時還帶了一些藥酒,你去拿來。”那是專門清理傷口用的藥酒,統共也沒有幾瓶,除了放在外麵的兩瓶,空間裡也隻剩下四瓶。
不過之後羽七身上的傷還要用上不少,往棉布上倒藥酒時,衛雲嵐特意隻從外麵的酒瓶裡取用了一小部分,餘下大多取自空間。
也不知究竟是提神醒腦的香粉起了作用,還是鄒雲的呼喚聲用處更大,又或者是清理傷口實在太痛。
總之一道悶哼之後,羽七顫抖著眼皮,終於睜開雙眼。
眼底滿是疲憊,看到衛雲嵐與鄒雲出現在自己麵前,先是一陣恍惚,隨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說道:“我還以為……先前是自己眼花,沒想到你們真的出現在了這裡……”
說著,她微微抬起頭,往衛雲嵐這邊看來,“衛姑娘,你怎麼……也來了……嘶。”
話還沒有說完,就忍不住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衛雲嵐趕忙扶著她重新躺好,“少說兩句,先歇一歇。藥馬上就熬好了,有什麼事等下你喝過藥以後,我們再慢慢說。”
那湯藥裡還有幾味鎮緩疼痛的藥草,配合上傷處塗抹的藥酒,至少不至於讓羽七比現在更加難熬。
“衛姐姐,藥來了!”白四姑娘小跑著端著陶罐過來。
倒在粗糙簡陋的木頭碗裡,吹了片刻,扶著羽七微坐起身,倚靠在鄒雲身旁,衛雲嵐將碗端到她的唇邊。
“沒那麼燙了。有點苦,你忍一忍。”
羽七微仰起頭,張著嘴,咕嘟咕嘟便將碗中的湯藥喝了下去,全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沒喊停。
一碗藥喝完,靠坐在鄒雲身旁歇息片刻,臉上的血色總算恢複少許。
這時,衛雲嵐才終於問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搞成這副樣子?”
“這事說來話長。”羽七長話短說,先將自己在北蠻王城暴露以後,被長寧公主收留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隨後便說起自己身上的傷。
這些傷有的是舊的,最深的那幾道卻是這兩日新留下的。
“我出逃後,不巧偶遇赫連部英圖牧場的少主。他想抓我向單於邀功,卻又生出邪念,想在此前折辱於我,我便與之虛與委蛇,借此機會,先將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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