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人是二皇子，還是幽王，都不可以！
“石大將軍，在下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當麵告知。”
齊詡仿佛沒有留意到石大將軍的變化，態度一如一進門時。
“何事？”石大將軍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是需要幽王特意來跑這一趟的。
“在下命人行李代桃僵之事，已將石老夫人從忠勇侯府接出。現下，老夫人正由人護送北上，年關前後便能抵達北地。”
石大將軍驚愕地瞪大眼。
他猜想過幽王要說的事，可能關乎於邊境防事、也有可能關乎於大軍糧草……唯獨沒想過，竟是關乎於自己年邁的老母親！
震驚、期待的情緒在心底一閃而過。
石大將軍臉色越發沉了下來，“此事有違皇命，幽王殿下這是在陷本將，陷石家於不義！”
皇上將年邁的母親留在京中，為的是什麼，石大將軍再清楚不過。唯有這樣，皇上才會放心讓他手握十萬駐北軍兵權。
如今母親被幽王從京中接出……
一旦朝廷知曉，皇上知曉，必會以為此事是他授意。
往嚴重說，甚至會認為他有反意！
幽王這一步，無論是有意向他賣好，還是以母親作為威脅，都令他騎虎難下！
石大將軍鐵青著臉，方才那絲由先皇而生的親近之意，徹底蕩然無存。
果然，皇室之中，沒有真正的良善之輩。
二皇子如此，幽王亦是如此。
“還望殿下告知，家母現下所在，本將這便派人前去，無需勞煩殿下的人了。”
石大將軍語氣冷硬。
齊詡麵色依舊，並不為石大將軍的態度而惱怒，隻道“事急從權，此事未能提前知會大將軍一聲，是在下不是。”
說罷，他將天樞閣護送石老夫人北上的路線，給石大將軍留下。
不待石大將軍讓林副將送客，便主動提出告辭。
林副將送幽王離開，回到大帳，石大將軍仍是先前那副麵色低沉，眉頭緊鎖的模樣。
倒也不怪他沉著臉，身為駐守邊疆的大將，一旦被扣上謀反的汙名……
“幽王這是在逼我站隊。”
石大將軍閉上雙眼，揉了揉眉心，眉宇間透出一抹苦色。
“將軍，依屬下看，幽王殿下未必是那種人……”
石大將軍擺擺手，止住林副將未說完的話。
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幽王的做法，換作其他人處在幽王的位置，手段隻怕會比幽王更加偏激。
隻是要讓他就這麼認下，他也屬實不甘！
…
“你不解釋，就不怕石大將軍因此埋怨上你？”
城南主街，重新開張的茶鋪裡，衛雲嵐與齊詡坐在角落一桌。
齊詡聞言，微微搖頭。
“與其我來解釋，倒不如用事實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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