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那樣擅長去交涉,”
安德烈回來時身上被機油浸了不少顏色:
“這些家夥也完全一副聽不懂人話的作態……不過總之我還是儘量調查了一點,我把信息現在就告訴你吧,那些家夥,好像已經完全不敢過來惹麻煩了。”
“有多少情報,說就好,你的情報就算量不多,可信度也應該挺高。”
“我連彼此印證的情報都找不到,怎麼能確保信息的可靠呢?總之我先說。”
安德烈叉著腰,一副傷腦筋的表情,以一種極為坦誠的語調開口:
“這裡的觀眾基本上都不知道或者至少不願意說生傷決鬥跟廣播大樓有什麼關係,而且,如果問工作人員這件事的話他們似乎一下便有懷疑我是入選者的意識了,所以我不得不在他們說話之前把他們下巴擰斷……放心,沒死,不過一會兒他們要是派出醫療隊我們可能得快點突圍。
不過生傷決鬥和死人俱樂部的關係則是恰恰相反的眾人皆知,其本質是死人俱樂部的附屬產業,生傷決鬥雖然有一層意義是指台上選手可能存在的兩種狀態,但還有一層含義就是,它僅僅是‘生者’和‘傷者’的所在的地方。
而死人俱樂部則是……被他們稱為‘死人’者所直接掌握的地方,也有傷者會去那邊。
要成為那邊的普通工作人員、也就是生者的話,貌似隻有‘賣身’這一條路,並不招收普通的學生的樣子,這樣,直接鑽到對方身邊,乾完活就逃跑的可能性也變小了。
總之,所有人真的加入廣播那邊來換取進入資格的可能性都已經斷絕,看來我們和那邊是必有一戰了。”
他一屁股重新坐回白無一旁邊,然後拿出一個小白色塑料瓶,打開那塑料瓶黃色的蓋子,裡麵傳來一陣刺鼻的酒精味。
安德烈嘀咕著:
“不是醫用酒精……儘可能挑了高度數的生命之水……嘖,如果是露西亞,哪怕是是沒有藥店明明買這種東西也很方便來著,應該還能拿來消一下毒,姑且用著吧。”
“……”
“怎麼,疼?”
白無一不回答,安德烈就自己抬起眼,然後用一張比較乾淨的絲巾沾了沾那酒精,朝白無一洞穿的手觸碰了一下……
白先生僵住了。
白先生站起來了。
白先生在齜牙咧嘴。
白先生無聲地跳了一圈踢踏舞。
所以說這個該死的賽博朋克城這麼未來科技有個啥用!連碘酒都莫得一個!
“你忍著點,一會兒那些人全被你引過來了。”
“hjej……jj……”
安德烈一臉淡然地說著重新蓋上了瓶蓋,然後最終還是沒繃住捂嘴露出了一絲嘲笑,後麵本來擔憂盯著這邊的瑪莎也偷偷轉過了頭,和卡特裡娜一起認真看向了八角籠。
而剛剛坐下的白無一也仍保持著精彩萬分的表情抽動……高度酒精直接擦拭傷口那感覺就好像打了一片能連成串的注射針,讓他隻想罵娘,不過還是憋回去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