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拿起了一根樹枝。”
“我沒有要殺她。”
懷爾特站在那裡,雨水從他那蓬鬆的花蕊滴落到白無一頭頂,他注視著,吐出的話語比雨水更冰冷
“這隻是治療。”
是嗎?
白無一想到了那位最先被“治療”的斯嘉麗,那顆腦袋就這樣靜靜放在二樓的實驗室,被各種管子插著,一動不動。
他不願意把選手作為懷爾特的實驗對象,把那盞燈隨意照射到自己人身上,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根據……心理谘詢師守則,”
很快,他從腦海中抽取出一些關寒曾經給予他的知識,有些乾涉地說
“治療必須在病人自願的情況下進行……而且,實驗也一樣,心理學方麵,不能有強製這一說。”
“……”
“再等一會兒好嗎?至少也延後一些,你看,這四麵都是水,我們也不可能跑了,現在這環境現場也不適合什麼治療,等過幾天,我親自把莎莉給您綁去,您怎麼都行……隻要再過幾天而已,幾天都不能等嗎?”
白無一被雨水淋儘了,也把口水說儘了。
文字遊戲也好,強詞奪理也罷,都隻能拿來對付釀酒師那樣可憐的路邊npc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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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真正的規則,白無一隻能僵硬地擋在他麵前,說完了一切話,卻也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
“行了,白,彆說了。”
最後,還是那個一貫會“站在彆人身前”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前。
金發麗人臉上本來平靜的表情一點點散去了,白無一在她臉上看見了許多抓傷、看見了她將自己的一顆眼珠隨意地掐在自己手中,然後扔掉,看見了一道道淤青和一道道掐痕,剛才這一切,明明就是在他麵前發生的啊……為什麼他會沒注意到呢?
但最後他所看見的,卻是那傷痕累累卻依然昳麗的麵容上,嘴角勾起的一絲嘲諷的輕笑。
“我自17歲就搞不清活著到底要做什麼,26歲差點在自己手中喪命,這詭異的降臨,雖然大多都是壞處,但至少還給了我一點明確的目標。”
她聳了聳肩,很無所謂地說著,朝一點點逼近的老康乃馨頗為輕浮地伸出手
“老頭子,身上有煙嗎?”
老康乃馨愣了一下。
“女士……不適合抽煙。”
“什麼男士女士的,人這種東西,就沒一個適合抽煙的。”
莎莉對此嗤之以鼻,她掏出打火機,在那被金色玫瑰所占據的眼眶前端詳,很隨意地開口
“正好,我當人有點膩了,這次就演朵小花看看吧,不過嘛,老頭子,可彆把我摘走,我不想跟那朵紫東西呆一起,熏得慌。”
懷爾特無言地摸索了一番自己的身體,他先是摸了摸上半身口袋,可惜未找著,隻能彎下腰去,把白大褂有些滑稽地撩起來一角,才找出一盒雪茄,可他似乎不滿意,於是又反複摩挲了一番,才掏出一盒比起之前包裝更精致的遞到莎莉手中。
莎莉從裡麵掏出一根,然後,接到打火機上。
……被雨淋濕的雪茄,終究是沒有點燃。
“哎……”
金發麗人難得沮喪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還點不燃,晦氣。”
懷爾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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