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人,身形魁梧,麵露凶相。
莊先生見形勢不好,忙拉起柳瑤依便要離開,可這人那肯甘休,一個眼神示下,那幾個護院模樣的人便將他們圍了起來。
“我說板娘,何必跟著這病秧子過日子呢,倒不如同我回府,日後定是要你吃香喝辣,總好過受那活寡之罪不是。”
這句話說得孟浪至極,柳瑤依聽了,那手已然握成了拳,卻被莊韋攔身在前。
而莊先生見形勢走脫不得,便一個拱手道“兄台這般說話,卻是有辱斯文了……”
可話未說完,便被那人推開,隨後被他的常隨給鉗製住了。
“去去去,我同美人講話,哪有你插嘴的份,”說著伸手便要摸向柳瑤依的臉,“美人意下如何?”
那柳瑤依見自家相公被人欺負,已然是憤怒了,若非莊先生卻叫了她一聲,險些便要出手打這個胖子了。
而就在這人手將要碰上柳瑤依之時,卻忽的慘叫起來。
隻見一個藍衣少年,一手握著這人的手腕,看似不費吹灰,便將其擰斷了,而這藍衣少年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這藍衣少年不是彆人,正是龍七。
“你這人怕是平日裡從不照鏡子吧,腦滿腸肥的,居然還敢出來調戲彆人家的娘子。”
而那人手腕被擰斷,痛得滾在了地上,衝著一眾護院喊道“你們是死了麼!還不快些動手!給我往死裡打!”
那些常隨護院得了命令,立時便齊齊向龍七打來,便是這時,隻見一道黑影閃過,這些人瞬間便被打到在地。
那鉗製住莊先生的常隨見情勢不妙,忙放開了他,扶起那胖子便跑了開去,而那胖子一麵跑,一麵還衝著龍七喊道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而這時,不知從哪肥來一塊石頭,正正打在了那人的臉上,頓時便將他的門牙打得掉了出來。
這下好了,他如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隻得捂著臉跑走了。
見人都跑掉了,龍七這才轉身看向柳瑤依,可剛一看到她,立時便驚呼起來
“怎麼是你!?”
……
經過大夫的一番診治,又進行了一番藥浴,趙無恙身子終於不那麼燙手了,如今沉沉睡去,倒也不再說胡話了。
靜微書齋同幾月之前相比,變化並不多大,還是那般閒適淡雅,隻是如今書齋之中卻再聽不到郎朗的讀書聲了。
上回靈香一行來過之後,莊先生便不再教書了,如今這書齋便全然是他夫妻二人的居所,便是那些常隨小廝,也都遣散了,隻留了一個看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翁,從不曾開口說過話。
如今許多事情都得這夫妻二人親力親為,少不得會鬨出許多笑話,可二人卻是覺得,這便是過日子的樂趣。
這廂莊先生方將大夫送走,便回了廳上。
柳瑤依見莊先生回來,立時便迎了上去,兩人那副恩愛模樣,如同新婚一般,看得龍七好生羨慕,竟在心中想著,將來自己同靈香是否也會是這般模樣。
想著想著,便想到了先前之事,龍七甚是好奇,上回柳瑤依為了救莊先生,分明將自己的妖丹捏了個粉碎,雖說被靈香喂下了續命丹保住了性命,可也不應在這短短幾月便能化成人形的。
聽了龍七所問,柳瑤依一笑“靈香姑娘當時喂了我兩顆丹藥,想來定是這第二顆丹藥的緣故,竟在我體內凝聚了一顆新的妖丹,這才得以化形。隻是如今我體內隻有一顆妖丹,也就隻能勉強維持人形,做不得其他事情了。”
聽她這般一說,龍七這才恍然大悟,怪道是莊先生會不許莊夫人使用妖術,想來定是怕她不小心化出原身,若是讓彆人知曉了,這涼城便再無他二人的容身之所了。
世人啊,多是容不下異類的……
莊先生見給眾人上了茶水,便告了聲歉,出門買飯食去了。
他們夫妻做的飯,也就家中三人勉強能夠下咽的,家中如今來了客人,總不能讓他們吃那些不是?
柳瑤依將莊先生走出了門,卻沒有回頭,似是在想著什麼,良久之後方才問向龍七“靈香姑娘此次怎的沒來?”
龍七道明了此行是為了曆練之事,柳瑤依聞言,隻低著頭,卻也不再言語。
這下便有些奇怪了……
見她如此,辛夷忙問“可是有什麼事要代為轉達的麼?”
柳瑤依猶豫了半晌,終究隻是說了一句感謝之辭。
喝了大夫的藥,趙無恙第二日便能下床了,可畢竟也是病了一場,三人還是在靜微書齋多住了兩日,隻為著能將身子養個安穩。
到了第四日,龍七見他麵上神色恢複了七八,便決定向莊先生辭彆。
畢竟是受了師命出來曆練的,莊先生自然不會多做挽留,隻是為他們備了一些常用的成藥,以防路上再遇此等情況,屆時也好應對。
龍七千恩萬謝的同莊先生柳瑤依告著彆,剛一轉身,卻被柳瑤依叫住了。
“日後見到靈香姑娘,請待我向她轉告一句話。”
眾人聞言卻是有些困惑了,雖說靈香於柳瑤依有救命之恩,卻也說不上多熟,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場,又能有什麼話要轉告呢。
“若是見到靈香姑娘,請告訴她一句話懸絲回天難再回,癡人說夢一場空。”
龍七聞言一臉疑惑,他望向辛夷,後者也是不明白柳瑤依說的。
懸絲回天?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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