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懨/span“聽聞陳公子成過親?”
聽得此言,陳生眼中變得有些晦暗“是啊,曾娶過一門妻室,隻是她沒有福氣,幾年前得了一場病,沒熬過去,人就那麼走了。”
“是我的不是了,”靈香說著抬手致歉,“我這有一壺好茶,陳公子且來常常,權當是貧道的賠禮了。”
那陳生聞言,趕忙起身,連連擺手“仙姑真是折煞我了,怎敢當得仙姑如此。”
“嗨呀~有甚當得不當得的,是貧道錯了,便是貧道錯了,即使錯了,哪有不賠禮的道理?”靈香說著取了茶盞便倒了個滿盞,爾後推向陳生,“難不成公子是瞧不起我這方外之人,或是不願受貧道一禮?”
“這……”陳生猶豫地望著桌上的茶盞,一副不知接是不接的為難樣子。
而這時,靈香卻又開口道“難不成公子是嫌我這茶寒酸了?”
“仙姑是道化之人,我不過是個凡夫俗子,怎能吃仙姑的茶呢。”陳生說道。
“一盞茶而已,不必介懷身份,且我聽聞陳公子來年是有考武舉的打算,這盞茶也算是預祝陳公子及第登科,是吉茶呀!”靈香又將茶盞向前推了推,“且這茶便是用這鵝不食草泡製,喝了這茶,便是祛病消災啊!”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再不接過這茶便說不過去了。無奈之下,陳生隻得端起茶盞,卻盯著茶盞遲疑許久,方才一飲而儘。
見陳生喝了這茶,靈香笑了笑“哎~這才是了!”
靈香此舉著實有些咄咄逼人了,便是一旁的辛夷劉夏看了,也覺得有些不妥,這陳生若有問題也就罷了,若就是個規規矩矩的,就怕日後會心生怨懟。
而就在這時,卻聽靈香忽的開口“不是我說,你這伎倆用了一回兩回不成,居然還要使三回,可這圓謊的功夫卻不到家,回回都能被我看出門道,真是一點子教訓都沒學到。”
“仙姑……這是何意?”陳生麵上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據我所知,刺史夫人未免劉家大姐婚事有變,所以特意交代不許將劉刺史得病一事告於她,既是婚事,便是兩個人的事情,想來定然也不會告訴與你。可方才我這師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卻不見你有絲毫的詫異神情,這難道不怪麼?”
“我打聽過了,劉刺史與你相處的許久,甚至還把酒言歡,吃了好幾回席麵,沒道理他會得疫咳,可你卻安然無恙。就算這疫咳並非大疫,可若同桌而食,必然是會過上病氣的,即便是用了公筷也不例外。”
“除非……”靈香看著陳生,卻不接著說下去了。
而陳生卻不言不語,也不打斷靈香,隻是低著頭,根本看不到他麵上的神情。
“除非這個病,本來就是你過給劉刺史的,或者說,是你故意令劉刺史得了這個病,是也不是?”
“姽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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