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心中是有些不服氣的,但自己輸了便是輸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靈香見他喪氣模樣,便安慰他道:“莫要介懷一場比賽一時的輸贏,勝敗不過兵家常事,重要的不是自己因何而輸,而是自這場輸局中得到了什麼。”
靈香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她隻能言儘於此,但願龍七能明白她的用意。
且說見白青得了首勝,惠言心中很是得意,特意等著太上宗弟子停止了喝彩,方才叫開第二局。
成騋塊頭高大長相粗獷,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軀殼,許多人見著他,便會覺得他是個豪邁不羈之人,而台下的太上宗弟子亦是如此認為。
不過可惜的是,一個自小刀口上舔血長大的孩子,在為人處世方麵,實則最是細心沉穩,若不如此,又如何能活至今日?
就在一種太上宗門人覺得成騋亦是衝動之人時,卻見台上的成騋席地而坐,麵對著白青,雙目微闔,掐起手訣念起了清心訣。
在成騋一聲聲清心訣中,台下眾人各個麵麵相覷,尤其是太上宗門人,更是議論紛紛。
麵對成騋此舉,白青先是一愣,爾後便恢複如常,再次恢複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一下子躺倒在了演武台上。
二人一動不動,若非台下議論紛紛,一切便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這……不太合規矩吧……”惠言見狀,立身一禮,一臉為難地對靈香說道。
“怎麼不合規矩了?”靈香一臉笑意,嗑著鬆籽兒,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比擂之前便有言在先,武道比擂不可施術訣符陣,可沒說不可念訣呀。”
聽得此言,惠言一時間竟無力反駁。
靈香喜滋滋地看向演武台,心中直叫著好——成騋這是同白青比耐性呢!
虛雲睡禪功雖古怪至極,卻有個致命缺點,便是須得對手先行動手,爾後才能藏於人後。成騋便是看穿了這一點,故而才會做下此舉。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則伺機而動。
這一比可好,直到夕陽斜沉,二人依舊是一個坐念清心訣,一個橫臥演武台,誰也不曾先行動手。
這可得等到什麼時候?
惠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卻發現靈香早便撐著腦袋睡著了,他連忙出聲提醒:“貴派弟子如此消極應敵,怕也不太合規矩吧……”
“不合規矩?”靈香撐腦袋的手一滑,猛然間便清醒過來,“不過是應敵之策而已,哪裡不合規矩?再者說了,你說我元清弟子消極應敵,那你們太上宗呢?”說著一臉好奇地問向惠言:
“我便奇怪了,台上的元清弟子坐得端正,念著清心訣不曾停歇,而太上宗弟子卻從頭睡到尾,你說消極應敵是指的那個?好歹我們還動了嘴皮子,反觀你們太上宗那位,才當真是消極應敵吧!”
“這……”
若非要真麼說,確也是在理,可惠言為何總覺得,靈香這是早有預謀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