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沒有想到這個望月芥羽竟然如此厲害,看來當時望月芥羽躲過基安蒂的那一槍並不是靠運氣。
他以前從未想著好好研究下他的這個小情人,畢竟當年望月芥羽還隻是個警校學生,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現在重新調查了一下,琴酒才知道望月芥羽在他那個行業是如此的驚才豔豔,他的能力遠超其他人。
現在正大光明的將新聞放在他的麵前,意有所指的暗示,幾乎就是在跟琴酒明示自己的身份。
或許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琴酒掏出伯萊塔,手指輕輕拂過槍管上那道淡淡的劃痕。
那是殺芝華士那晚,那個神秘狙擊手打在他的伯萊塔上留下的痕跡。
那個狙擊手的狙擊能力絕對不弱,能在黑夜中精準擊中他的愛槍,卻又不至於讓槍報廢,隻是剛好在槍口上留下一個類似於勝利標誌的記號。
這樣的惡趣味,讓琴酒下意識的想到了望月芥羽。
雖然當晚就去試探了望月芥羽,但是他一無所獲。後麵讓人去調查那晚的事情,也一直沒有結果。
現在看著報紙上各個板塊對這位望月課長的誇耀,琴酒莫名篤定那晚出現的人就是望月芥羽。
基安蒂這個蠢貨不僅刺殺失敗,還被望月芥羽反追蹤到港口,甚至差點救下芝華士,看來上次罰的還是太輕了。
豬隊友的事情依舊讓琴酒耿耿於懷,他冷著臉將伯萊塔的子彈夾拿出,手法嫻熟的開始拆卸,並重新組裝。
望月芥羽端著小蛋糕出來,就見到琴酒重新裝好彈夾,並解開保險。
“每次你想要殺我的時候,都會比劃你那個手槍。”
望月芥羽徑直坐在沙發旁的坐墊上:“你與其現在和我比劃這個,還不如一會上樓比劃真家夥。”
琴酒目光淩厲尖銳,舉起手槍,卻沒有對著望月芥羽,而是對著電視旁邊的玩偶小熊開了一槍。
這是一槍空彈。
很顯然琴酒剛剛沒有裝上子彈。
琴酒將槍重新拆卸,再次開始組裝,望月芥羽埋頭吃小蛋糕。
一時之間,空蕩的彆墅裡,無形的氣氛在空間裡越發尖銳。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酒冷不丁的說道:“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殺你嗎?”
望月芥羽放下叉子,語氣平靜:“我不知道。”
琴酒:“我知道。”
望月芥羽看著琴酒那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綠眸,心中不由得感歎,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們就是一類人,強大且沒有感情,不,琴酒更加冷血,而他還有自己的同伴,在同伴那裡,他永遠是有感情的組長。
“哦。”望月芥羽淡淡回複。
可能真的要結束了吧。
望月芥羽想。
七年的床伴關係,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產生感情動搖。
或許在**接觸的某一瞬間,在心裡某處埋上了一顆種子,但是他們都有自己的路,誰也不會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選擇。
“那怎麼說?”望月芥羽用紙巾擦乾淨嘴,“你要告訴我嗎?”
琴酒看著他,很久沒有說話。
望月芥羽有些煩了。他是來享受性生活的,不是來接受試探與猜測的。
他站起來,抱肘居高臨下地看著琴酒:“我沒想到你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人。那就我先說了,你最近給我體驗感不好,我現在打算換人。”
“你沒意見吧?”望月芥羽俯下身,那雙淺灰的眸子和陰翳的綠眸對峙。
這一幕像極了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麵,望月芥羽靠在床上抽煙,提出床伴請求。他當時也是用的一個不容置疑的反問句,這讓他看上去更加占據主權。
琴酒輕哼一聲,隻是說道:“望月警官,祝你好運。”
果然,他們都已經知道彼此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