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黑麥。”
安室透叫上調酒師,調酒師沉默地為他倒酒,而身邊的女人也看向安室透,眼裡先是驚訝,然後便是上下打量,眼裡隱約帶了幾分防備和敵意。
察覺到女人敵意的視線,安室透有些奇怪。
他似乎沒有得罪過對方吧?明明還是第一次見麵。
這明晃晃的厭惡和敵視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心中狐疑,但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非常紳士地對著這位女士點頭示意。
女人抿了抿唇,最後也還是非常禮貌地對安室透露出一個微笑,主動搭話:“你好,波本,久仰大名。”
剛才基安蒂叫的那麼大聲,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代號,所以安室透對於女人直接叫出他代號這件事並不意外,但是他對女人不加掩飾的敵對非常不解。
“我的印象中,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安室透平靜地說道,“但是看上去,你似乎對我有敵意?”
女人慢慢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勾唇一笑,聲音非常溫柔,帶著一絲歉意:“抱歉啊,我以為你和其他人一樣,是來搭訕的。”
謊話——明明一眼就認出來了他,這個厭惡肯定是發生在今天以前。
安室透沒有戳破女人的謊言,隻是說道:“那我很抱歉,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喝一杯而已。”
女人溫柔地應聲,舉起酒杯和安室透的酒杯碰了一下:“是我太敏感了,抱歉。”
安室透沒有再說其他的,隻是將酒一飲而儘,對女人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朗姆和貝爾摩德從會議廳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晦暗不明,看不出來裡麵發生了什麼,安室透讓調酒師重新倒一杯酒,隱晦地觀察著朗姆。
朗姆一出來,一直等候在周圍的代號成員通通起身走了過來。
率先發話的就是吉姆雷特,他爽朗地笑著,大聲說道:“朗姆,好久不見啊!上一次見麵還是六年前的事情吧?這麼久沒有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朗姆眯起他的獨眼,看著吉姆雷特,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吉姆雷特啊?你不在你的楓葉國待著,怎麼突然回櫻花了?”
吉姆雷特非常淡定地說道:“我這不是聽說琴酒死掉了嗎?我和琴酒可是多年的好兄弟,他死了,我肯定要回來參加他的葬禮。”
好兄弟?
你看你敢當著琴酒的麵說嗎?
真是恬不知恥。
朗姆皮笑肉不笑地回複:“哦?琴酒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
“怎麼?朗姆你不知道嗎?”吉姆雷特十分誇張地張大嘴巴,“這個消息應該早都傳遍了吧?你不是消息最靈通的那一個嗎?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朗姆的臉沉了下去,就和剛才的安室透一樣:“不管我到底知不知道,這你應該沒有權利過問吧?”
吉姆雷特:“你們不是都已經彙報給bo了嗎?現在就沒有必要繼續藏著掖著吧?你看看這周圍的人——”
他張開手,對著酒吧附近的人指了指。
今天酒吧裡的人格外多,除了原本就在櫻花總部的代號成員,還有很多陌生的代號成員,他們都是收到消息後剛從國外趕回來的,就是為了確認一下真實的情況。
可以說大家都在等著一個確切的答案呢。
朗姆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琴酒死亡的消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都可以,就是不能從他朗姆的嘴裡說出來。
朗姆的目光環視周圍一圈,最後落到安室透的身上。
安室透的手指微動。
這個老家夥,該不會真的打算將他推出去吸引火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