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非常平靜地回答:“洗發水。”
望月芥羽俯下身子,湊到琴酒的耳邊:“嗯?”
琴酒:“組織的研究,一些還算實用的東西。”
聽懂了琴酒意思的望月芥羽咋舌。
人家bo組建這麼一個永生的團隊,你就用來研究防脫發和養護發質?
琴酒,你不覺得你ooc了嗎?
望月芥羽開始走神。
但是轉念一想,這才是琴酒啊,一個刻到骨子裡的實務派,相對於充滿不切實際幻想的長生,實驗室裡真正可以實用的東西對琴酒來說才更有價值。
就好比拉莫斯的那些發明,雖然有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的小巧思,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是真正好用的工具,琴酒也不吝嗇於資金和獎勵。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琴酒其實也算是一位合格的上司。
就在望月芥羽出神的時候,空氣中逐漸彌漫起一股焦味。
琴酒閉上眼,生氣的╬字直接掛在他的頭頂,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提醒後麵的人:“望月芥羽!”
望月芥羽回過神,低下頭就看到琴酒發尾的一撮頭發被吸進了吹風機裡,他嚇了一跳,連忙關上吹風機的按鈕,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依舊有一撮頭發被絞進去,卡在了吹風機裡。
空氣中不僅彌漫著一股頭發燒焦的味道,還流轉著尷尬的氣息。
琴酒偏過頭,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果然,已經拉不動了,剩下的還在吹風機裡。
琴酒目光陰沉:“……你最好給我處理乾淨。”
對上男人的視線,望月芥羽也深感抱歉,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移開視線小聲解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嗎?”
琴酒:“你先把我的頭發弄出來。”
望月芥羽低頭研究了一下手中的吹風機,良久,尷尬地說道:“已經完全絞進去了,不如——直接剪掉吧?”
反正也隻是一小撮,對他這頭秀發來說問題不大。
男人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剪吧。”
望月芥羽在屋中找剪刀無果,索性直接拿出小刀將那小撮頭發割掉了。
低頭看著手中的頭發,抬頭看看琴酒身後那一塊明顯缺了一角的頭發,望月芥羽不厚道地忍住笑,悄咪咪將自己的罪證丟到廁所裡銷毀。
等處理完手中的頭發,望月芥羽回來的時候,琴酒已經打開窗戶通風,將屋內的焦味全部散出去。
見到琴酒神色如常,望月芥羽才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看樣子琴酒還沒有發現自己頭發缺了一角這件事。
琴酒眸光轉動,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銀發青年:“你是不是還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望月芥羽暗罵一聲對方這讓人驚歎的觀察能力,麵上還是一派淡定自然:“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琴酒哼笑一聲,不置可否。
望月芥羽拾起床上的吹風機,檢查了一下,看向琴酒:“還吹嗎?”
琴酒:“你覺得呢?”
望月芥羽嚴肅臉:“我覺得為了你的健康,還是要——”
琴酒不想再和這個家夥拉扯,為了自己的頭發,他自己走過來拿起吹風機:“我自己來。”
望月芥羽麵帶失望地攤手:“好吧。”
於是這個工作還是琴酒自己完成,望月芥羽重新回到床上。
其實琴酒的頭發已經乾的差不多了,等他徹底將頭發吹乾,望月芥羽已經依靠在床頭昏昏欲睡。
琴酒放下吹風機,眯起眸子看身邊的青年。
青年的頭發因為剛吹乾的緣故,非常蓬鬆,看上去毛茸茸的,他的眼眸輕闔,如鴉羽般濃密細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投去一小片陰影,高挺的鼻梁都白得發光,唇瓣輕啟,帶來繾綣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