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多年前的時候。”琴酒淡淡說道,“上一任琴酒酒量很好,並且喜歡邀請友人前來聚會。”
當時的琴酒還沒有資格上桌,但是他仍舊靠著自己的智謀灌醉了聚會上的幾個人,並趁機偽造出初代琴酒醉酒猝死的假象,成功將那個老家夥送入地獄。
初代琴酒的酒量非常好,要灌醉對方非常困難,琴酒隻能保證自己的酒量比其他人都要好,才有可能將計劃實施下去。於是他那段時間一直在苦練酒量,以保證自己在聚會現場的時候還能夠保持清醒。
也是從那以後,琴酒喝酒再也沒有醉過。
望月芥羽托著下巴:“這樣來看,黑澤陣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
初代琴酒應該沒有這麼好心。
這個問題對應的是琴酒問渡邊鶴子“望月芥羽”這個名字的由來。
“當然。”琴酒回應的理所應當,“我的名字,當然是要我自己取。”
望月芥羽笑笑。
不冠以他姓,這很琴酒。
「黑澤」是「黒沢」的異體字,直譯就是「黑色的沼澤」,「陣」又有封印之意。
對於琴酒來說,每一個敢踏入這片沼澤的人,他就會將其吞噬淹沒,直到徹底消失。
而這其中,望月芥羽也不會是例外。
不過望月芥羽也不會在乎就是。
琴酒將水杯放下,走到望月芥羽的麵前。
“你似乎已經做出了某種覺悟。”男人低聲說道。
“嗯?”望月芥羽笑得眉眼彎彎,“或許?”——或許早在十七年前就決定好了。
琴酒不相信。
那雙沉穩的墨綠眼眸中,裝滿了眼前這個人。
望月芥羽揚起的嘴角慢慢落下。
……明明這個家夥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又好像什麼都知道。
他總是知道,在合適的時間,選擇恰到好處的沉默。
望月芥羽直起身子,半坐到桌台上,張開雙臂抱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回抱住他。
“等你死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望月芥羽略帶沙啞地說道。
“不會。”琴酒說的很果斷,也很強勢,環抱著的手微微收緊,仿佛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血肉,“我會帶著你一起死的。”
“噗嗤——”
望月芥羽輕笑一聲:“琴酒,你真的很破壞氛圍。”
琴酒不接受他的倒打一耙:“是你先開始的。”
死不死什麼的……
倒也無所謂。
反正他們也不忌諱這些話。
“不過你不是說你永遠也不會輸嗎?”望月芥羽故意說道,“可是你竟然會考慮失敗的問題。”
琴酒垂眸:“可你不也說,命運可能早已經定好了我們的結局,那我在失敗前合理‘回饋’一下命運,也是可以的吧?”
望月芥羽突然抓緊了琴酒胸口前的衣服。
“你要——‘回饋’命運嗎?”
望月芥羽低聲喃喃。
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是劃過去的太快,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抓住。
還沒有想明白,琴酒已經鬆開手,抬起了銀發青年的下巴。
青年臉上的紅暈已經退去,隻有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眼尾還染著幾分緋紅。
男人低頭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不帶有任何**的吻,淺嘗輒止、克製深沉,隻是淡淡印在那殷紅的唇瓣上,然後一觸即離。
男人的唇一向薄涼,這次卻帶上了溫度,但那一觸即離的吻,仿佛鏡中水月,讓人還沒有抓住,便匆匆離開。
這個吻似乎帶有魔力,讓人永遠無法忘懷那怦然心動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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