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人了,雲枝呆呆的坐在二樓的窗戶邊往外看著。
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底下小花園裡的人在修剪著枝丫。
她已經不滿足遠遠看了,趴在玻璃窗上恨不得跳下去。
雲枝被關在這裡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唯一知道的是,這些人除了送飯之外,並不會和她有任何的交流。
就算是沈言,她也很久沒見過了,時間的流逝讓她逐漸變得遲鈍起來。
她有時候也會產生一種恐慌,如果被忘在這裡,豈不是要一直關著她。
雲枝依靠著透明的玻璃窗,淡淡的出神,像是被囚禁的神女,漠然又冰冷。
“彆看了,眼睛都要快看直了。這是沈家那位繼承人的女人,不是我們這種人能要得起的。”
被他撞到的人像是才緩過神來,支支吾吾的哦了兩聲,又繼續手下的夥計。
真美啊,那個二樓的女人。
他沒怎麼讀過書,以前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形容美人用什麼冰肌玉骨之類的詞。
現在見到了才知道,無論是冰還是玉,都比不上她萬分之一的美。
季旭輝暗啐了一口,彆以為他不知道,這修剪花園的活計可不需要這麼多人,花園裡都快擠滿了。
誰不想看看那個二樓的美人。
季旭輝很是有一把力氣,也不太愛說話,為人規矩。
這些人聊天都不避諱他,他也從七七八八的閒言碎語中得知了樓上人的身份。
原來是某個權貴的金絲雀,隻是他到這兒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都沒見過那個男人。估計也是個不受寵的。
如果把這樣的美人給他,他肯定會好好照顧,絕對不會如此冷落。
“阿旭,把這些東西都搬到庫房。”
“好,主管,”季旭輝回過神,卷起寬鬆的袖子,從裡伸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輕輕鬆鬆就把一個大箱子搬了起來。
他的心頭一片滾燙,去庫房要經過那扇門。
這樣他可能有機會見到二樓的美人了,二樓距離有點遠,在小花園裡看的影影綽綽的不清晰,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二樓房間的門上了鎖,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彆墅裡,房門上居然被長長的鐵鏈封著。
季旭輝狀似不經意的說:“主管,這裡麵關著誰啊,用這種大鐵鏈封了,挺恐怖的。”
“哼!”主管轉頭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說:“這事兒你少打聽,不是咱們該管的你隻需要記住。”
他指了指那扇門,“這裡。是整個彆墅的禁區,誰都不能進去。”
“這我肯定知道,我自然是懂規矩的。l”
“嗯,”主管點了點頭。這個姓季的嘴嚴,人看著也爽利。
“行,你自己去吧,”他隨意的將腰間的鑰匙解下來遞給他,“我過兩天有事出去。給那位送飯的事,就交給你。”
庫房也沒什麼貴重東西,他懶得再往那邊跑一趟。
季旭輝連連點頭,像是很感激主管信任一樣搬著東西就往前走,重重的腳步聲響徹在樓道裡。
“有沒有人,外麵有沒有人?”
突然,他頓住了腳步,隱約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
他從小就聽力異於常人,這件事彆人都不知道。
儘管隔著門,他也能聽見房間裡人的呼救。
細細弱弱的哀求傳到他的耳邊。渾身如過電般一激靈,悅耳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的趴在門上想要聽更多。
“外麵有沒有人?”
他甚至能聽見低低的哭泣聲,他知道這就是花園上的那個女人。
也是他這麼多天的魂牽夢縈的源頭,自從見過之後,他每晚都做著相同的夢。夢裡出現的都是那個身影。
隻不過與現在不同的是,他在夢中直接衝進了房間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