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你怎麼回事?”
“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最後的結果到底是如何嗎?”
威利的聲音,不停地在謀士的後方傳來。
就好像早上睡懶覺時,隔壁鄰居家傳來的裝修聲。
威利的聲音吵得,正在思索白玉長劍,極限到底在哪的謀士,心神不寧。
讓謀士被迫,想起自己不久前,試圖效仿白玉做的好事。
謀士不耐煩道:“想留下,你就自己留下吧!我可沒什麼能力,繼續幫你了!”
說完這句話,謀士的腳步逐漸加快,同時也不禁在心中抱怨。
威利明明之前,看起來還是很有腦子,怎麼短暫獲得自由後。
就像個老鼠一樣,隻能看到眼前的奶酪,而看不到奶酪後麵的捕鼠夾。
都已經把他頭頂上的斷頭台解決,此刻不想著趕快離開。
反而非要留在戰場中,難不成場上有什麼,吸引你的東西嗎?
謀士想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
彆說,戰場中還真有,吸引威利的東西。
要說威利跟謀士的不同,除了不清楚白玉的實力,沒有謀士聰明,長得英俊,智謀無雙外。
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同。
那便是威利受殷夢嬌的影響,愛上了對方。
而謀士至始至終,都沒有轉頭,看向殷夢嬌一眼。
從莊武祥和威利兩人,會為了殷夢嬌打架,爭吵吃醋來看。
在解決懸在頭頂的危機之後,他們便會下意識地追尋,殷夢嬌的身影。
而從精神病青年動手開始,場上便沒有了殷夢嬌和塔什的動靜。
這也是謀士不久前,敢回頭查看,且知道精神病青年,受傷兩次的原因。
想通這點,謀士頓時氣得牙癢癢,嘴上小聲道:
“好啊!好你個威利,什麼為了自由,看白玉他們去死。”
“全都是騙我的,真難為你為了另一個腦,還能編出這樣的瞎話。”
“我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蠢,原來根子出在這裡!”
謀士還好奇,以威利的腦子。
怎麼會在,白玉和顧柔兩人,沒有真正露出敗相之前。
就敢說出等他們兩人死了,直接獲得自由逃跑,之類聽起來沒腦子的話。
這些都是借口!
事情的真相就是,威利發現謀士那被白玉毫無保留的相信,感染到心情激蕩的情緒。
威利敏銳且聰明的利用了謀士。
借助這次機會,暫時擺脫白玉和顧柔對他的限製。
讓威利處於可以隨時,發動神言逃跑的狀態。
可以使用神言,便讓威利有了,隨時撤退的底氣,不急著逃跑。
威利還想繼續留在場上,看看能不能發現殷夢嬌的蹤跡。
用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劃分。
生理,安全,社交需要,尊重和自我實現。
便是威利在解決了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後,便想要繼續追求情感上的需求。
想到這裡,謀士又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還挺符合科學!”
不過威利這種符合科學的行為,在此刻的謀士眼中。
無異於嘲諷他的打臉。
剛剛還需要他開口替對方,跟白玉和顧柔,求得可以保命逃跑的權力的家夥。
轉頭就用自己的能力,確保了自己不會突然死掉,解決生命危機。
反而是謀士這個,不久前自認為,比威利身份更高的人。
此刻就好像一隻逃難的流浪狗,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謀士腳下根本不敢停。
誰讓謀士的能力,隻能撥動一下概率。
在正麵對敵上,基本沒什麼作用。
即便謀士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閃避。
可若是不跑,隻要有一次被命中。
以謀士的身體素質,這一次就能讓他去見朱勇忠。
相反,謀士若是直接脫離戰場。
即便有危險,那這種危險,也不可能一直持續。
這就有點類似於,選擇彈幕遊戲難度。
留在戰場上,謀士在十秒內,會受到一次全屏的攻擊。
離開戰場,謀士會在一百秒內,受到一次邊緣攻擊。
而這個攻擊間隔的時間,還有攻擊強度。
會隨著謀士離開戰場的距離,不斷增加而減小。
理論上,隻要謀士離得足夠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碰到攻擊。
更彆說,謀士的能力,人算不如天算。
本來就可以調整,事情的概率。
謀士隻要離得足夠遠,加上調低自己受到攻擊的概率。
兩者重疊下,即便謀士是一擊便死的脆皮。
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謀士跟威利不同,不管怎麼看,他都是遠離戰場,獲得收益最大。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這句話就是謀士最好的解釋。
然而這個,本應該無比明智的決定。
在有了威利,這個不久前,地位還不如自己的家夥,不停開口勸說後,
反而顯得謀士,變成了一個膽小如鼠的人。
想到這裡,謀士知道,這是威利對於自己。
不久前算計他,所作出的報複反擊。
至於兩人的‘友誼’?
那當然是被威利丟進垃圾桶裡。
威利如果要在白玉和顧柔手下,繼續維持自己的獄卒身份。
當然需要跟謀士,這個臨時典獄長,維持相應的‘友誼’。
可現在這種情況,威利不清楚白玉和顧柔的實力。
認為兩人根本不是,融合了三個天選者,精神病青年的對手。
自然把曾經,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當成破抹布一樣丟掉。
沒辦法,威利就是如此現實。
至於威利為何敢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不留任何餘地。
當然是算準了,就算白玉和顧柔,兩人能打贏精神病青年。
他們再次碰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那個時候,威利的實力,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謀士還活著嗎?
這些東西,全都說不準。
謀士甚至都能猜到,威利可能連重遇後,若是實力還不如白玉,要怎麼狡辯的說辭都想好了。
無非是什麼:‘我看精神病青年那麼強,以為你們已經死了。’
亦或者‘我其實從逃跑之後,就一直在找你們的蹤跡,可我一直沒有找到。’
這種十分委屈,實際巴不得兩人,早點死掉的解釋。
一想到這些,謀士心中的不爽,就愈遠壯大。
宛如那不斷積蓄力量,想要噴湧而出的火山。
謀士有些後悔道:“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開口救了威利呢?”
同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斷交替逃跑的步伐。
嘴角露出一抹,對於自己的嘲弄。
威利這個自己看不起的家夥,都已經在下一步,考慮找愛人了!
而自己還在像一條狗一樣,不停地奔波。
此刻的謀士,也說不出,自己的心中有什麼樣的感受。
後悔?怨恨?羨慕?亦或者諷刺?
可能這些情緒都有一些吧。
如果提前知道,兩人的地位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轉換。
自己當初,還會在白玉的感染下,開口替威利求情嗎?
謀士不知道。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猛地打在謀士的臉上。
謀士放下自己的右手,同時在心中怒吼道:
‘有時間後悔,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然而就在謀士,已經打醒了自己。
決心不繼續沉溺於,兩人地位變化時。
突然一聲熟悉溫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謀士接好!”
什麼接好?
謀士的腦中,剛剛響起這個念頭。不過聽到熟悉的溫和聲音,知道以這個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