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隻不過行駛了十分鐘便停了下來,陳冠軍走出車外。
一個個巨型的led屏中發出明亮的光,閃耀著他的眼睛,把這片區域照得亮堂堂的,隻不過是過去了十分鐘而已,乘坐的交通工具也隻是普通的汽車,但卻像是坐上了時光機穿越了時空,打破了次元壁,從原始來到了未來。
突然,歡樂的音樂響起,接著一道乍聽是女音實際一聽就會覺得是電子合成的聲音響起,“種大蒜啊,種大蒜,我們一起種大蒜……”
“奇怪”的歌聲中伴著輕快的音樂,再配上十分接地氣的歌詞,竟然有著一股神奇的韻味。
要是單把伴奏和歌詞分彆拎出來,這兩者根本不會有機會被放在一起,像是乾洗完澡出來渾身散發著香噴噴的氣味的美少女和剛從地裡拔出來沾滿泥土的大蒜,一樣,兩者之間看起來是一點有關聯的關係都沒有,但“奇怪”的歌聲卻讓這一切發生了改變,讓兩者以神奇的方式合在了一起。
一顆大蒜在剛被人拔出來後就變成了一個美少女,而拔蒜的人卻是那位美少女,美少女把自己拔出來了,接著自己又去拔自己。
陳冠軍抬起頭看向led屏,隻見上麵有個兩隻手上分彆甩著一串由好幾個大蒜串起來的蒜串,頭頂兩側也分彆盤出一個半圓形發團的卡通少女,她有著白色的頭發,而這白色的頭發再配上頭頂的那兩坨東西,像是用膠水把大蒜黏在上麵似的。
“一顆蒜,兩顆蒜,三顆蒜,我們一起拔大蒜……”
歌繼續在唱著,卡通少女甩蒜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隨著手上的蒜串已化為殘影,歌也接近尾聲了。
“生大蒜,熟大蒜,我最愛的烤大蒜。”
歌詞的最後一句結束,穿插在蒜中、維持著蒜串能夠一直旋轉的線也似乎達到了極限,突然就斷了,失控的蒜四處亂飛,其中有一顆就往前飛去,砸到屏幕中間,屏幕頓時閃過一道白光,接著就黑了下去。
陳冠軍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心想:第一站去的城市還得是對這個國家第一印象的彙聚地。
他去的國家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當他想到這個國家時,腦海裡第一個出現的印象。
比如金國就是槍和牛仔,水國就是尊嚴與騎士,木國是音樂與繪畫,火國則是無邊的冷……
這個方法很簡單,但也很難,簡單在於不用怎麼想,難則在於陳冠軍的腦子轉得實在是太快了,下一秒他的思維就跳到彆的地方,像火柴一般,輕輕一擦,小小的火花頓時變成燃燒的火焰,還沒來得及抓住火花,火柴頭的火就把一切燒掉了。
所以說要抓住這一稍縱即逝的火花,那就換一片質量差點的擦火皮,多擦上幾次。
對此,陳冠軍想到了一個方法——調鬨鐘,不是自己調,而是讓彆人調,調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響的鬨鐘,接著自己就去睡覺。
當睡到正酣時,鬨鐘突然響起,叫醒自己,接著鬨鐘還會隨機說出一個國家的名字。
這時的大腦還處於迷糊狀態,這時想起的第一印象——可以說是真正的第一印象了。
陳冠軍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決定了第一個要去的國家的第一個城市,接著在行程的最後一天早上,又用這個方法去決定下一個國家,等到最後一個月了,鬨鐘中預設好的國家都已經說過一遍了,就剩下最後一個國家了,那就是櫻國。
前麵也說過,櫻國是一個文化繁榮且輸出強的國家,所以陳冠軍對櫻國的第一印象便是它的宅文化。
而這一文化在他的從小的學習生活和長大後提出的保險計劃中,有著極高的契合度,這從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地學習、研究和一百年都呆在羊山島上就能看出。
“要抓緊時間了,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了,距離明天還有不到六個小時。”陳冠軍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兩隻眼睛四處掃著。
“你好,這位主人,在這寒冷的夜還獨自走在街上,要不要回溫暖的家暖暖身子”陳冠軍才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一位身穿女仆裝,長相可愛的女性叫住了自己。
陳冠軍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一家無論從店麵大小還是店員人數,又或者是明亮程度等各個方麵都吊打一開始的那家麵館的咖啡店,而且門口還站著兩排隻穿著剛到膝蓋的絲襪的女仆,再往裡麵看去,客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今晚就這裡吧。陳冠軍這樣想著,然後朝女仆點點頭,接著女仆臉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她真的是等待著主人回家的女仆,而陳冠軍就是那個主人。
走到門口,兩排的女仆統一地彎下了腰,對著陳冠軍說:“歡迎回家,我的主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