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淒鳴,天空又下起了雨。
石天雨來到對岸,卻發現魏雪妍已經俏立於寒風之中,站在湖岸邊,何仙姑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魏雪妍的身旁,替魏雪妍擋雨。
她們倆身後數丈遠站著乾坤、乾剛等高武之人。
魏雪妍身穿白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腰若束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猶如仙子一般脫俗出塵,俏臉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其絕麗容顏,鎖骨清冽,左手腕上的漢玉鐲襯出她的如雪肌膚,一雙美麗的丹鳳眼,在黑夜裡眨著星辰般的光芒。
石天雨飛身躍上岸邊,親熱的說道:“雪妍,你怎麼來了?”
魏雪妍嗬氣成香的笑道:“嗬嗬,石大人,我跟你不熟,你彆喊的這麼親熱,不過,你很利害,你一個四川涪城的知府,都管到雲南昆陽州這邊的事情來了。你是川滇巡撫嗎?你不怕有人告你擅自離崗嗎?”
時過境遷,石天雨心裡早就不會出現“驚惶”二字了,甚是淡定的說道:“若是涪城的官吏不告我,誰又敢告我呢?豈不是找死嗎?涪城轄區內的官吏現在也沒那閒功夫來告我的,我推出的一正二抓三修要務壓力那麼重,又給他們籌好了錢,他們若敢告我,那也隻能是自尋死路了。
另外,川滇巡撫之職乃是我的夢想。
不過,眼下嘛,我得營救西南武林的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和他們交朋友。
以後,真有平叛之事,也會有人來助我。畢竟,我不是巡撫,也不是都指揮司,也不是什麼總兵,若真有大乘教餘孽在川中叛亂,我哪有兵馬可調呀?
打仗,講究的是一個速度。我也得有一些綠林朋友,以後可以在危難之時,助我一臂之力。現在,得先送一個天大的人情給他們。”
魏雪妍嗬氣如蘭的笑道:“那你這次出來狩獵,又拿到了多少錢糧呀?”
石天雨急忙從懷兜裡拿出一張十萬兩銀子麵額的銀票,又掏出呂通天的供詞,一起遞與魏雪妍,說道:“我不想滅了雲龍幫,但是,得扶定一位新幫主為我所用。現在,我還不知道西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是被囚禁在玉皇湖裡,還是被囚禁在西域的飄渺穀裡?
哦,小小心意,十萬兩銀子,請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笑納。另外,呂源的親戚兼侍衛呂通天秘密加入了大乘教,這裡也有一份呂通天的供詞,程修竹滅門慘案也是他做的。
我估計,呂源在朝廷與大乘教之間,一直有些搖擺。因為呂源以前的頂頭上司康複生和向玉山已經加入了大乘教,並成為大乘教餘孽的骨乾力量。
神劍山莊的莊主謝至川,也加入了大乘教,並且與我都有過一戰。純按武力而論,他們三人合力,武功在我之上。”
魏雪妍笑嫣如花的說道:“嗬嗬,你這小子出手越來越大方了,你這個錦衣衛同知乾的不錯,籌款籌糧有方,又不加重百姓負擔,能做到這一點的,這大明天下的官員唯有你一人。好了,看在這十萬兩銀子的顏麵上,我指點你一下,你可以去查查金滇鏢局。你會找人托鏢,難道人家不會嗎?走了,我去大理辦案。呂通天之事,我會交辦錦衣衛公署,派寇延明、李振海、慕容勝三大高手經辦此案。”說罷,接過銀票和呂通天的那份供詞,側身遞與何仙姑。
又朝石天雨擺擺手,便轉身鑽進一輛馬車裡。
何仙姑對石天雨笑道:“石大人,祝你好運!你會成為巡撫的。好好乾,九千歲不會忘記你一個小小知府,竟然能夠超越江南巡撫潘汝湞,搶先在川建兩座千歲祠的,你很了不起。”
說罷,朝石天雨點了點頭,也走向那輛馬車。
一幫錦衣衛高手,隨即策馬上路。
石天雨精神大振,聽出來了,自己還會有晉升,會當上巡撫的。
但是,未來會不會是川滇巡撫之職,這就未必了,最好能去中原當巡撫,把福王給乾掉,拿到福王的財產,這大明天下還用愁嗎?打韃子還用愁嗎?
石天雨略一思忖,看看四周無人,便抬起左手中指,走進係統空間,來到08號儲物櫃裡,慰問戴玉環。
看到石天雨來了,戴玉環樂壞了,滿臉堆歡的撲入石天雨懷中,又撒嬌的說道:“相公,我以為你忘記我了。”又俯耳低語:“相公,你把我的妹妹和姐姐都娶了吧,她們長得都很美,以前隻是太瘦了,現在長肉了。好看!”
石天雨知道戴玉環頗有心機,也不想戴玉環以後在石家的家族之中占據太重的份量,便沒有表態,輕輕的分開戴玉環,看看戴家人都圍過來,全長胖了。
於是,石天雨坐下來,又對戴玉環說道:“你的哥哥和弟弟,能乾些什麼活?我可以安排他們倆到涪城府衙去任職,長期待在家裡可不好。要想廢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這個人乾任何事情。時候長了,這個人就廢了,就什麼事情也不會乾了。”
戴玉環聞言,笑嗬嗬的,頻頻點頭,趕緊招呼家裡人坐下來,指著兄長戴玉剛,對石天雨說道:“你彆看我哥哥以前很瘦,但是,他以前那是餓的,不過,他力大無窮,跟老虎打過架,不過,沒打死老虎,但也把老虎給嚇跑了。”
又指著弟弟戴玉田,對石天雨說道:“我弟弟攀山捷如靈猴,爬那些懸崖峭壁,從來就不費什麼功夫,速度極快,跑起來,就像一縷輕煙,我們漢中老家的鄉民們都稱他是飛毛腿。”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安排他們倆到涪城府衙當捕快,將來也弄一個一官半職。不過,對外不要說是我的親戚,記得要保密哦,反正你們倆會步步高升的。就是記得要保密身份,我不想讓彆人說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諾!謝謝石大人!”戴玉剛和戴玉田兩人隨即下跪,抱拳拱手,又趴在地上磕頭謝恩,均是激動萬分,熱淚盈眶。
戴玉環的姐姐戴玉季、妹妹戴玉香卻仍然是怯生生的,有些不知所措。
石天雨起身笑道:“都起來吧,三天後到涪城府衙當差去。”說罷,便轉身走向臥室,走進衛生間,沐浴更衣。戴玉環尾隨而至,服侍周到。
兩人新婚快樂,陶醉歡歌。
翌日一早。
石天雨走出係統空間,回到玉皇湖畔,找些這一帶的鄉民或是過路的客商,問明去金滇鏢局的路,便施展“縱意登仙步”,淩空飛往昆陽州城裡的金滇鏢局。
到了昆陽州城,選擇在金滇鏢局斜對麵的江陵客棧,佯裝吃午飯。
選擇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一邊品茶,一邊吃飯,一邊盯著金滇鏢局。
金滇鏢局很氣派,漢白玉雕的大牌坊,過了牌坊,是一個浩大的練功場,過了練功場,便是高大的圍牆。對著大牌坊的是一個大拱門。
大拱門安裝著厚重的大鐵門。
大牌坊
裡麵的大拱門則有四個彪形大漢握刀看守。
看來,這家金滇鏢局不是一般的鏢局,實力雄厚啊!
能夠這麼富有,肯定不是押鏢為生那麼簡單。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但是,人來人往的人,卻無人敢進入大牌坊,無人敢進入金滇鏢局。
也有不少人駐足於大牌坊前,抬頭觀望。
但是,看到兩名彪形大漢懷抱鬼頭大刀虎立著,便又離開大牌坊。
石天雨觀察一會,估計金滇鏢局的武功高強的鏢師肯定不會少。
遂決定夜探金滇鏢局,避免打鬥,避免驚動其他各派武林中人和官府。
於是,石天雨站起身來,離座結賬,並要了一間上房。
進入二樓的上房,關好房門,抬起左手中指,來到了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裡,陪伴上官曉曦。
上官曉曦依偎在石天雨的懷中,嬌柔的說道:“相公,我想我爹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娘家看看我爹。我爹這個人,很癡情的,對我娘甚好,自從六年前,我娘去世之後,我爹就沒再娶。而且,他一直也沒有納妾。我現在又嫁人了,我爹他肯定會很孤獨的。我從小,就跟著我爹行走於江湖,極少和我爹分開的。”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你再忍耐一天,我明天晚上,送你回京都的大鐵屋,好嗎?”
上官曉曦點了點頭。
石天雨便摟著上官曉曦鑽進被窩裡。
傍晚,石天雨走出係統空間,回到自己在客棧裡開的那間上房,獨坐一會,便走到樓下,要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點了飯菜用餐,並觀察金滇鏢局的情況。
夜幕拉下。
此時,一陣馬蹄聲響起。
石天雨側頭探望窗口外大街。
一群彪形大漢,騎著高頭大馬,押著幾輛鏢車,從金滇鏢局裡出來。
石天雨見狀,不由心道:金滇鏢局夜晚押鏢出城,倒是可疑。難不成真如魏雪妍所說的那樣,金滇鏢局的鏢車裡,藏著西南武林的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
於是,石天雨掏出一錠碎銀,放在餐桌上,說道:“小二,結賬,剩下的錢歸你。”
隨即出門,施展“飛絮輕煙功”尾隨那幾輛鏢車出城。
石天雨出城後,發現前麵的這群大漢,押著鏢車來到了玉皇湖畔的北麵。
這北麵的湖畔,遍布修竹和雪鬆。
這裡的蒼鬆、翠柏、嫩柳、淡竹,構成了一幅水鄉美景。
繼續由北往南,便距離雲龍幫總舵不遠了。
石天雨飄身而下,又略一思忖:難道金滇鏢局真與雲龍幫有勾結嗎?金滇鏢局利用夜晚,替雲龍幫押鏢,轉移雲龍幫的現銀和珠寶嗎?
瞧花千朵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貪財之人呀!
即便如此,那也是之前花書青的罪過啊!
再者,雲龍幫現在哪有現銀和珠寶呀?都被我移到係統空間大花園的倉庫裡了。
就在此時,前麵兩匹馬忽然掉頭,往石天雨撲來。
兩匹馬上的大漢,一人拔出穿腸劍,一人拔出奪命刀,距離石天雨數丈之遠,便飛身離馬,砍刺向石天雨。
這兩人身法極快,武功很高,內力很強,風聲很響。
其他漢子押著鏢車,迅速進入竹林蒼鬆之中。
看樣子,其他那些鏢師打扮的漢子,是要先去藏好鏢車,再來圍攻石天雨了。
石天雨十指連彈,旋轉身子,又十指連彈。
頓時,數十縷劍氣襲向撲來的兩名漢子。
“錚!”
劍氣如真刀真劍一般似的,而且,在石天雨渾厚內力的支撐下,遠勝於真刀真劍,與兩名漢子的刀劍相觸,“錚錚”作響,濺起陣陣火星。
那兩名漢子受石天雨彈來的劍氣所滯,被迫淩空翻身,雙雙落地,側身相視一眼,不由甚是驚駭。石天雨又是十指連彈,十道劍氣分彆襲擊這兩名漢子的上中下三路。
兩名漢子急忙握刀舞劍格擋。
“錚!”
劍氣與他們的刀劍又是相碰數下,火星閃閃。
那兩名漢子竟然握不住刀劍,寶刀寶劍都掉落在地上。
他們各自攤開手掌,發現手掌全是血,知道不是石天雨的對手了,急急轉身就跑,跑了數步,各自雙足一點,飛身上馬,策馬就跑。
石天雨抓起他們的穿腸劍和奪命刀,抬起左手中指,將這兩把名劍名刀扔進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的書房裡,便雙足一點,飛身斜竄追向那兩名漢子。
“嗖!”
蒼鬆和竹林裡,一陣箭雨擊來。
石天雨淩空飛來,十指連彈。
“錚!”
那些箭雨被石天雨的劍氣擊落。
三人一前一後,越過了伏擊點,繼續由北往南跑。
均是相距不遠。
石天雨拔出龍紋雁翅寶刀,朝一名漢子的戰馬甩去。
“嗖!”
“哢嚓!”
那人的戰馬的後麵兩條腿被龍紋雁翅寶刀削斷。
戰馬嘶鳴一聲,翻倒在地。
那漢子也跌翻落馬,慘叫了一聲,摔的頭破血流。
石天雨淩空撲至,探手抓過龍紋雁翅寶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低聲喝道:“你們鬼鬼祟祟乾什麼?說!不然,我廢了你。”
那人合目等死,並不說話,嘴巴很硬,口風很嚴實。
此時,後麵一陣馬蹄聲響起來。
那些鏢師策馬追趕而來,紛紛拔刀拔劍舞錘撲來。
石天雨便探手捏著此人的脖子,提著他,竄入蒼鬆和竹林之中,又收刀入鞘,以免刀刃反光。
那人脖子被捏,無法發聲,一陣頭暈。
石天雨雖然提著一人,但是,身子仍然騰雲駕霧,身法奇快的來到了剛才那些鏢師模樣的人停放鏢車的地方。
這些鏢車仍在。
那些鏢師也提刀握劍背錘的竄入蒼鬆和竹林之中,四處尋找石天雨的下落。
但是,他們卻是由北往南地搜索,沒有想到石天雨瞬間會按原路返回的。
石天雨沒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便放下那漢子。
那人脖子被鬆開,便雙手捂撫著脖子,喘著粗氣,白眼狂翻,渾身酸軟,毫無力氣。
石天雨拔刀出鞘,放在身旁,憑借著一雙黃金瞳,視物如白晝,盤腿坐在漢子的對麵,雙掌按在那漢子的“天突”和“中府”兩個穴道上。
然後,石天雨冷冷地喝問:“說,鏢車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們要去哪裡?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做鬼也沒有鬼能認出你來。嘿嘿!”
又冷笑兩聲,隨即使用“吸星**”,吸取那人的功力。
那人即時鼻斜嘴歪,內力外泄,急忙伸手去抓石天雨雙臂,但是,其內力外泄,抓捏不動,又伸手去捏石天雨的脖子。
石天雨冷笑一聲:“你再用力啊!那樣,你會死的更快!”
那人伸手未至石天雨脖子,便渾身骨骼“格格”作響,脖子急縮,如縮頭烏龜一般,手腳也收縮起來,身體急劇萎縮,再也發不出聲響,雙手垂下,歪頭側腦,有氣無力。
不一會,那漢子張大歪嘴,想說什麼,但是,無法發聲,瞳孔越來越大,雙目凸出來了。
石天雨收掌,又喝問一句:“說!不說的話,我宰了你。”
伸手輕輕的拍打那人的嘴巴幾下,撥正那人的嘴巴,讓他能夠說出話來。
那人知道如果不說實話,可能身體會變形而死。
想想自己若然如此死法,死後確實會很難看,確實沒有其他鬼可以認出自己。
怕了。
再也不敢隱瞞事實真相了。
於是,那人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叫孫誌榮,乃是斷,斷腸刀之掌門人。因,因為被,被花書青,拉下水,夥同飄渺穀、穿腸劍掌門人路北雄等人劫持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藏在雲龍幫總舵,合六大門派的掌門人之內力以助飄渺穀穀主楊嵩驅除魔功。
但是,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不肯相助,我等隻好又劫持這六大門派的大弟子到雲龍幫總舵去,楊嵩這才得到六大門派掌門人功力的相助。現在,有人前來掏亂,飄渺穀少穀主楊妙雲便委托我等將六大門派掌門人和他們的大弟子押運出來。
因為這些人已經無法安放在雲龍幫總舵裡,隻好押回城裡的鏢局,現在是準備押運往西域的飄渺穀,但是,現在看看情況,那個到雲龍幫總舵搗亂的人,好像又不見了,我們便在此逗留一會,準備嫁禍給雲龍幫。
哦,不,不是嫁禍。之前,雲龍幫也是參與了此事的。此事已經傳揚出去了,必須找一個替罪羊。不然,飄渺穀將來會有麻煩,我們也會有麻煩。楊嵩的江湖外號是毒蛛手,心狠手辣,武功又高,殺人不眨眼的,我們都怕他。”
孫誌榮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久,這才慢慢的舒暢體內之氣,說話才慢慢的順口,這才將事情經過完整地講述出來。
“咚!”
此時,鏢車裡,有人在敲打著鏢車。
看來,鏢車裡裝的不是東西,而是人,也即是西南武林六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
石天雨“嘿嘿”冷笑幾聲,雖然了解事情真相,但是,並不放過孫誌榮,心想:反正孫誌榮參與了此事,也是惡賊一個。石某就將其功力吸走,石某要練成千裡傳音的絕技!還要壯大功力,以便將來可以修煉聖心訣。
於是,雙掌又按在孫誌榮的“天突”和“中府”兩個穴道上,繼續使用吸星**,吸取孫誌榮的功力。孫誌榮登時又眼斜鼻歪嘴裂。
石天雨將孫誌榮的功力全部吸淨,不一會,孫誌榮便乾癟癟的慘死了。
石天雨從其身上搜出斷腸刀刀譜、戶籍證件、銀兩,放在自己的背包之中,又將背包放進係統空間02號儲物櫃裡的書房裡,便將孫誌榮的屍體沉到玉皇湖裡。
又提刀過來,砍開一輛鏢車的箱子,對著裡麵被捆綁的人說道:“諸位武林同道,我乃是從二品官員,龍庭大將軍,錦衣衛指揮同知,四川涪城知府石天雨,聞訊西南武林有點劫難,特地前來營救爾等,快快出來吧。”說罷,握刀割開了他們身上的繩子。
然後,又握刀去打開其他鏢車上的箱子,將十六人全部釋放出來。
“謝謝石大人啊!”
“謝謝石大俠救命之恩!”
“石大人,是朝廷讓你來救俺們的嗎?”
“石大人,你剛才和孫誌榮的對話,俺們全部聽到了。”
“石大人,你怎麼知道俺們在此?”
“石大人,拜托你帶兵過來,把飄渺穀那幫惡賊滅了。”
“石大人,你由四川過來,路途遙遠,卻還能為民著想,真是清官好官啊!”
“小民拜謝石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