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盯著蘇岩的眼睛,動作迅速輕盈的取下了,他彆在胸口的胸針。
胸針觸手冰涼,花似握著仔細感受了一下。
大概知道了什麼是超凡物。
它是意誌與規則的承載物,與她刻畫的精神銘文很像。
不一樣的是隻要花似的身體能夠承受,她對這類能夠改變規則的精神銘文刻畫,自由度很高,且載體不限。
不過,這些精神銘文,除非她一直用精神力維係。
否則無法長久留存。
花似就好比一個不拘任何畫布與工具,便能信手拈來的隨性畫家。
但畫作創作完畢後,隻能供當時在場的人欣賞。
而超凡物像是一塊專門用於保存畫作,精心挑選的畫布。
甚至,它本身就是創作者情感與意誌的表達,讓它與被烙印下來的規則完美契合,相互蘊養。
當花似握著這枚胸針時,就仿佛感受到了有位關心子孫的老者,正念叨著孫輩們的學習與事業。
而剛剛觸到懷表時,則像是碰到了一個樂於分享自己,還愛探聽彆人八卦,精神世界異常豐富,懷舊又十分熱愛幻想的少女。
而之前花似看到的那些畫麵,或許就是她儲存起來的八卦。
不過,可能是因為分享者,並沒有完全敞開心扉,所以那些畫麵才看起來斷斷續續。
對於同樣也熱衷吃瓜的她來說,這簡直是她的同道中物。
必須扒拉到自己窩裡來!
心動就得行動。
將胸針彆回蘇岩胸口,花似拿起小茶幾上沒喝完的水杯,而就在她拿起水杯的那一刻,裡麵的水開始無視重力的上升。
同時,花似的鼻血,也開始咕嚕嚕往外冒。
但她根本顧不上擦。
她握著那塊純度已不足50%的源晶,讓凝在空中的水珠,瞬間化作一個正在流動變換,帶著花似意誌之力的精神銘文,出現在蘇岩麵前。
安靜的房間內,傳出花似輕軟好聽的聲音:
“蘇岩,我的話將成為你的意誌,你會接受我告訴你的一切,接下來,你雖然依舊處在我的記憶夢境,潛意識卻會向我敞開,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所有事,並想將你手裡的懷表送我,然後在潛意識裡抹去這段交流。”
五分鐘後。
當蘇岩從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簡直被眼前場景驚呆了。
他都做了什麼!?
為什麼花似會一臉神情呆滯的往外冒鼻血?
還有桌上的水怎麼倒了?
他不過是讀取花似星期三下午的記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在這個過程中,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他的能量出現了暴動,傷害到了她?
天呐!自己使用的可是精神力。
萬一人被他弄傻了怎麼辦?
蘇岩緊張的盯著花似,已然失去了之前的自信,就連聲線都有些顫抖:
“你現在感到非常困倦,你看著我的眼睛,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又一次陷入深度睡眠,直到我的聲音與音樂同時響起,你會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與脈搏,屆時你會慢慢蘇醒。”
眼見花似再次合上眼。
蘇岩長長呼出一口氣,麻利的將手中懷表收好,趕緊找來紙巾與濕巾,處理起地板的血跡,以及花似臉上和衣服上的血跡。
雖然肯定不能擦的乾乾淨淨,但如果花似醒來,人還正常。
至少不會被睜眼的場景嚇到。
將一切都處理好,甚至重新倒了半杯水,放在花似身旁的小茶幾上,蘇岩才播放起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