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呀洗呀洗澡澡,乾乾淨淨曬太陽,做個整潔的好寶寶~”
丟了一份小白鼠工作,又來一份小保姆工作,花似接受的很快。
拿錢辦事,哪怕渣書說早晚都得洗,花似也沒任何意見。
三天下來,她已經能夠嫻熟的拿著牙刷,在好大哥的頭上身上洗洗涮涮。
已完全成為了一名有著一套獨屬於自己流程的搓澡工。
【能不能彆這麼提溜主人的尾巴?你這樣讓主人看起,很像一隻大豬蹄!】
用毛巾將依舊陷入昏迷的好大哥一裹,花似再次化身盲人搓澡工,又一次無視了渣書的意見。
推開洗手間的門,她抱著好大哥就去了露天陽台,渣書想跟,可礙於露天陽台外的監控器,隻能作罷。
而花似則坐在露天陽台的搖椅上,開始了今日早教。
“乖乖白,等你大了,也要像現在一樣乖乖的,不能氣我,罵我,對我出手,如果有人欺負我,你要第一時間出來幫我,如果有了好東西,你也要第一時間分享給我,我永遠是對的,永遠是你心裡最好看的人!”
碎碎念了一通,花似才將好大哥放下,然後又開始去給狗三澆水,如雨般的水珠,才剛淋到狗三堪堪長出兩片的葉子上,一道小奶音便傳入了花似腦海。
“種樹的,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花似同樣在腦海,用意念溝通:“等我們離開這。”
“為什麼之前我可以長得高高大大的,現在不可以?”
“因為你在假裝自己隻是一棵普通植物。”
“為什麼我要假裝自己隻是一棵普通植物?”
“因為你不想長得高高大大的之後,被留在那。”
花似抱著狗三的盆,視線穿過法桐樹,遠眺那棵從9號監區地下生長而出,儼然成為了鹽城監獄新地標的大樹。
那邊正有不少身穿白大褂,超凡生物研究組的研究員,在那一帶活動。
“為什麼長得高高大大的,就要被留在那?”
麵對剛誕生靈智,仿佛一張白紙,同樣的問題,總問了又問的狗三,花似依舊有十足十的耐心。
“因為我暫時還保不住你。”
“種樹的,你現在是不是很弱?”
“嗯。”
“那我努力長強一點,保護你!”
“好。”
……
……
重複了一遍與昨天相差無幾的交流,花似正打算放下狗三,再去與好大哥培養培養感情,方秋秋就從樓梯邊走了上來。
“小祖宗,又有人想見你。”
花似不急不徐,放下狗三的盆,抱起搖椅上的大哥,悠悠然曬起了太陽。
“誰?”
“傅少和宮少。”
花似挑眉:“他們這幾天不是來找過我,被我回絕了嗎?”
“這次他們找的人是你,不是發表那份資料的S研究員。”
本來鹽城監獄的變故,就引起了外界的廣泛關注,徐洪的死亡,更是將外界的這份關注,推向了高點。
當知道作為人類頂級戰力,第一代聯盟議長的徐洪都為此犧牲了,可進化者的死亡數據卻低的離譜,公眾想知道原因,S研究員便成了一個被反複提及的名字。
這些天,大眾除了哀悼徐洪的死亡,就是在各種感謝這個S研究員,將其稱為身處幕後的前線英雄,並紛紛猜測不公開姓名的原因。
作為S研究員本人,花似跟眾人一樣,也猜測過她見不得人的原因,最後歸在她學曆還隻有一張初中畢業證和一張小學畢業照上。
見花似沒有表態,方秋秋有點急了:“已經用你S研究員的身份,拒絕傅少和宮少一次了,你不會還想拒絕第二次吧?”
“秋秋,你急什麼,他們又不知道第一次是我拒絕的。”
方秋秋耿直答道:“傅少交代過有關你的事都得告訴他。”
“秋秋,我記得小白通知他們來找S研究員,是我蘇醒後第一天的事,可現在我都醒來三天了,你怎麼一直沒告訴他們?”花似是真的好奇,一雙眼眸水潤如星,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方秋秋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黑色警服,語氣有不易察覺的低落:“你就當我是在為自己留後路。”
“你殺誰啦?”這話花似是半開玩笑問的。
問完,才發現優秀如她,好像一語中的了!
在9號監區底下電梯井附近,她救下方秋秋後,對方可不就是回去,殺了那些進化者囚犯嗎?
方秋秋難看的麵色說明了一切。
花似同樣小臉一白:“秋秋,你不會是打算跑路,還打算找我當下家吧?”
她現在可是有了鐵飯碗的人,一旦拿到高中畢業證,鹽城研究所、圖書會、監察會、花都進化者學院、這些官方半官方組織,她應該都能入個夥。
妥妥的根正苗紅,前途一片大好!
那種放眼望去,舉世皆敵的壯闊歲月,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可不想卷入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裡,破壞她現在寧靜祥和,無波無瀾的生活。
方秋秋略微有些黝黑的臉上,透著心思被拆穿的羞紅:“我的處理通知明天就會下來,調查組那邊老劉告訴我,最好的情況也是勸退,所以我想離開鹽城監獄後,跟傅少說留在你身邊,做你的私人安保。”
發現方秋秋沒將自己的事,率先透露給傅辰玥,花似就猜到了方秋秋可能的打算。
可現在聽到方秋秋親口承認,她內心沒有果然如此的冷靜,隻有誠惶誠恐的嫌棄:
“秋秋,你看上我哪裡了?我可以改!或者我幫你去問問傅辰玥?”
聽剛才方秋秋話的意思,打的主意似乎是跟著她,然後讓傅辰玥給發工資。
也不知道這是瞧不起她,還是瞧不起傅辰玥。
本就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的方秋秋,沒想一開口,就遭到了花似本人的抵觸,尷尬的手足無措。
花似本人卻好似不察:“秋秋,如果是上輩子,不需要你說,我就已經開口,讓你來跟著我乾了,但現在我們真的不合適。”
任何一個人在被拒絕後,聽到這麼一番話,絕對不會把它當成安慰。
正常成年人的交往,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幫不上忙,也會全了彼此的社交體麵,而像花似這種扯到上輩子的。
知道的,隻當她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的,沒準當即就想送她去下輩子!
可方秋秋聽了花似的話,非但沒有那種恨得牙根癢癢,覺得在被嘲諷的感覺。
反而從她分外真誠的那張小臉上,覺得她說的可能是......實話?
但這怎麼可能是實話呢!?
一時之間,方秋秋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花似竟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