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音從球裡麵傳出來了!”
風笛首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
“臥倒!”
事發突然,風笛隻來得及把自己身旁的人給撲倒,而其他人基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轟!
整個宴會廳的玻璃都被震碎了,幾乎整個小丘郡都能聽見這枚炸彈爆炸所發出的聲響。
“炸彈的威力,比我想的要大啊。”
北晨回頭看了眼冒出火光的宴會廳,自言自語道。
“那麼,你們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
“咳咳。”
風笛拍散了自己身旁的煙霧,把被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震倒的號角給拉了起來。
“隊長,你沒事吧?”
號角撿起了掉在身旁的盾牌,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發麻的手臂,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倒是你,幸虧這次沒有往前撲。”
風笛回頭看了一眼,慶幸的說道:“還好隊長的反應比我更快,至少盾後麵這片大廳都是完好的。”
但,看著宴會廳裡麵的慘狀,傷員們的呻吟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我護不住所有人。”
“撤退,先撤退!這是蓄謀已久的襲擊!”
上校居然隻受了輕傷,明明那枚炸彈就是朝著他丟過去的。
“詩人..........”
號角看著地上已經逐漸變得冰冷的某人的身體沉默不語。
他到最後也沒能夠將他夢想中的那首詩給書寫出來。
風笛也注意到了號角的眼神,她有些惋惜的說道:“唉,他站得離炸彈太近了,而且也不在我身邊..........好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頂著刀刃替彆人站出來的。”
號角俯下身子,伸出手將詩人手裡抓著的,那本用維多利亞語寫成的詩集拿了起來,拂去了上麵的灰塵。
“我多麼希望他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去。”
號角搖了搖頭,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上校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一切。
他剛才並不是逃離,而是趕往指揮部指揮作戰,敵人已經開始進軍了,而這枚炸彈即是信號。
當然,如果能炸傷或是炸死上校就更好了。
“風笛,趁敵人還沒打進來,趕快疏散幸存者.............風笛?”
察覺到風笛毫無反應之後,號角疑惑的轉過了身,隨後順著風笛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並沒有任何的火光,從雕像到市政廳,一切活物和死物都在瞬間無聲地化作了灰燼。
似乎是像真正的鬼魂一般,黑夜和灰燼之中出現了一支軍隊,在一片死寂中不斷的前進著。
“‘炎國粗口!’怎麼把我衣服也給燒了!”
在一片死寂之中,某人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趕忙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換了上來,北晨罵罵咧咧的說道。
還好自己反應快,及時把有用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不然不隻是衣服,口袋裡的通訊器估計也要宣告死亡。
腳步聲由遠及近,想都不用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的,也隻有那支鬼魂部隊了。
不對,現在或許該將其稱之為.........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