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應夏!
不,我可以。
短短幾個字,卻戳得人心肝脾肺腎都開始疼。
見她沉默不語,陸錦川支起身體,兩手就撐在她頭的兩側,深深看她,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不開玩笑,你當我是在威脅你也好,從你嫁給我開始,你這條命就不單單是你自己的,我想和你活到九十九,但是你要是哪一天先走了,我隔一天就來,留一天替咱們倆找個安靜的地兒,你在路上等著我就是。”
他的眼神淩厲而濃烈,裝著百分之百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其實這些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哭了。
陸錦川也看見了,心疼,但還是得把話說完,讓她知道自己的態度。
他抓著他的手壓在心口,“陸太太,命都給你了,所以我們都得惜命。”
應夏輕輕抽噎了一下。
其實昏迷的後期就偶爾有過意識,但大腦沒辦法掌握身體的控製權,時常清醒半分鐘又失去意識。
她又不傻,不會天真到以為喝酒能喝成她現在這副模樣。
他的自責,她看在眼裡,所以從醒來開始,她就在打著馬虎眼,妄圖把氣氛拉得稀鬆平淡。
然而他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應夏眨了眨眼,水漬又在眼角暈開,忽然狠狠往他的手上掐,指甲陷入皮膚。
“你敢!”
她氣若遊絲的放狠話,讓陸錦川不禁一笑,“你看我敢不敢,到時候你看你還管不管得了我。”
本該感動,可現在隻剩下心痛。
應夏吸了吸鼻子,“沒出息,沒了女人就活不成是不是?說出去也不怕圈子裡的人笑話。”
她說一句他就回一句,“激將法不管用,就是沒出息,沒了你活不成,我也不怕人笑話。”
“誰說我忽然就走了?我還想長命百歲。”
“最好是這樣。”
陸錦川說完,伸手抹掉她的眼角,“好了,我已經表態,狠話放完了,你罵也罵過了,睡吧。”
“我還沒罵夠。”她說。
擦完眼淚,他的手轉而去梳理她的頭發,“那等你睡醒了接著罵,但是你這張嘴,也就在外麵厲害,對我估計也放不了什麼狠話,夢裡好好想想台詞。”
應夏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大腦早就開始不聽使喚了,她喃喃地說“你給我等著。”
“嗯,我等著。”
這一覺應夏並沒有睡多久,已經睡了兩天,根本不是生理上的困倦,而是殘餘的藥效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