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不過半小時,陸錦川還守在她床邊。
病房裡的燈已經關了,隻有門上的玻璃把過道的光亮送了進來。
“接著睡,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彆害怕。”
應夏說“我沒怕,好像是你在害怕。”
陸錦川沒說話。
應夏輕輕拍了拍床鋪,“你上來,陪我。”
陸錦川僅猶豫了一秒,起身鎖上門,然後脫了外套躺在她身側,“我沒洗澡,嫌棄我嗎?”
應夏“我也沒洗。”
“我替你擦過了。”
陸錦川說著,側過身把下巴靠在她肩上,抓著她的手握在手裡,太困,沾床就睡著了。
因為藥效,這一晚應夏時夢時醒,困到極致的陸錦川卻也並沒有好眠。
有好幾次應夏都被身側的他驚醒,感覺到他的手移到她手腕的脈搏上壓了壓,然後他才再次睡過去。
同樣的動作,他一晚上重複了好幾次。
第二天她已經能靠著床坐起來,氧氣麵罩也摘了下來,偶爾給氧。
醫生說她喉嚨和肺部水腫還沒有完全消退,能慢慢開始進食。
她身體素質確實不算是很好,後遺症頭暈乏力一樣也沒落下,後勁兒還挺大。
孫阿姨做了粥送過來。
陸錦川親自喂她,應夏看著那碗東西就犯愁。
那哪兒是粥啊,就是清湯寡水裡漂了點燉得稀爛的小米。
幾口下去,捂了捂嘴,偏過身子又吐了出來。
害得醫生又跑了一趟,說是正常現象,後麵慢慢就能恢複。
應夏吐完半躺著靠在床上休息。
之前兩天兩夜沒合眼,昨晚睡了一晚,陸錦川的臉色恢複了一些,胡子也刮乾淨了。
應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還是這樣好看。”
陸錦川輕“嗤”了一聲,“你老公什麼時候不好看?”
嗬,聽起來還挺得意的。
許容白推門進來,正好聽見這話,“這話我可是聽見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