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再次醒來,是在單獨的醫室中,淺褐色眼眸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楚天賦見安淮醒了,他立馬上前詢問:“安淮,你感覺怎麼樣?”
楚天賦是安淮的學長,也是研究所的一員。他們平時以師兄弟相稱。
安淮喉嚨有些乾澀,他舔舔唇,沙啞出聲:“……水。”
楚天賦給安淮喂了水,一臉關切,他問:“安淮,傷口已經給你處理過了,不過那把劍上殘存的有暗屬性玄力,需要慢慢消除,剛好你是光屬性醫師,這樣恢複也會快一些。”
安淮詢問:“凝陽草呢?安全送到了嗎?”
楚天賦連忙點頭:“到了到了,已經放入研究所了,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
楚天賦真是感動死了,他師弟覺悟太高了。他走回來的那一幕都成為研究所口口相傳的偉大畫麵了。
少年鬆了一口氣,他問:“我知道我的傷需要靜養,我可以回銜月樓嗎?”
他想阿姝了。
這裡沒有阿姝,他心靜不下來,沒辦法養傷。
而且看情況,他們還沒有通知阿姝他們。
楚天賦嚴詞拒絕:“不行,你傷得太重了,師弟啊,你還是留在這裡靜養吧。”
安淮不高興了:“楚師兄,我也是醫師。我想回銜月樓。”
他們憑什麼不讓他回去,他現在就想回去!
安淮掀開被子,他低頭一看:“我鞋呢?”
楚天賦:“我收走了。你彆亂動……”
安淮徹底不開心了,他說:“我也是醫師,我知道我的傷情,這種情況下,我可以回銜月樓的,也能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他今天必須回去!
楚天賦突然感覺這個平時溫溫柔柔的師弟怎麼變得如此擰巴,他摁住了安淮的肩膀:“躺下,躺下啊,師弟,你怎麼這麼強啊。你回去做啥呢?想要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拿。”
安淮毫不客氣:“你拿不過來。”
楚天賦:“你這樣……胸口不疼嗎?”
安淮理直氣壯:“就是因為疼才想回去。”
楚天賦滿臉黑線。
他開始搖人了,直接找劉博長。
空氣一陣僵持。
安淮從儲物空間掏出來一雙鞋,他木著臉,艱難地穿上鞋子,隨時準備離開。
楚天賦:……
去了一趟外麵,到底什麼鬼東西附在他師弟的身上了?!
最終,劉博長也來了,他們兩個也勸不動。
最終,他們仨出現在了銜月樓門口。
安淮心情好了很多,他恢複了謙謙君子的模樣:“多謝師兄了。”
楚天賦忍不住問:“你戀床嗎?”
安淮:“不是。”
他戀阿姝。
在進院子的前一刻,安淮說:“師兄,我沒力氣了,扶著我。”
楚天賦就看著剛剛雄赳赳氣昂昂鬨著要回來的安淮一瞬間虛弱下去,他腦門上打出來一個問號。
劉博長一噎,他瞬間明白了安淮是什麼意思,心情特彆複雜。
不過,安淮這次立了大功,也受了重傷,他歎口氣:“發生了什麼,我會和他們講清楚的。”
他招呼著楚天賦:“你待會把安淮送回房,把藥給薑末連姝。”
他就給這小子創造點機會。
安淮開口:“吃的藥不用了,塗的藥多來點。”
劉博長一瞬間明白了安淮那點小心思:“……人家還小,摸你胸口,這不合適吧。”
這不耍流氓嗎?
楚天賦:?!他怎麼聽不懂?
摸什麼?胸口??
劉博長側頭看了楚天賦一眼:“天賦,你以後每天過來給安淮換兩次藥。塗的,抹的,還有吃的……”
安淮目光幽怨:“……我自己塗不行嗎?老師,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