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背棄承諾,我連生氣不開心的資格都沒有,應該算作雙標吧。
平生第一次我見識到了秦玉的沒有擔當,平生第一次對他失望。
我抿著唇不肯理他,當時的我真是難過的要命,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心口針紮樣的疼密密麻麻。
見我不說話,他又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討好的說用不了多久,方芳的腿好了,我還是每天載著你上學,這幾天你先自己走著上學,大不了我把她送到學校再返回去接你。
可是秦玉他怎麼就不明白呢,我想要的不是一個自行車後座,而是一份不變的唯一。
當你在承諾當中走神開了小差,把這份唯一給了彆人,就是背叛。
哪怕以後再還回來,也已經不再純粹,我不會再要了。
這就是我梧桐,要和不要都乾乾淨淨。
方芳和他也是初識,過往沒有任何交集,如果他重視對我的承諾,完全可以當場拒絕。
他沒有拒絕,這說明他不僅隻是背叛了對我的承諾,同時他的心發生了遊離。
在看向方芳時他眼中的那抹亮光,就是證據。
那天中午放學,秦玉載著方芳在我腳邊停下,他說梧桐你慢些走,我把方芳送回去後返回來接你,中午我們做打鹵麵吃,青椒肉絲鹵,奶奶也喜歡。
我還是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一個人朝前走。
因為我明白,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訴我順路帶回去兩個青椒。
路還是那條路,隻不過沒有人與我同行,但我依然可以平安的找到家門。
在我家的這些年,秦玉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大部分家務都是我和奶奶在做。
就像今天他想吃青椒肉絲鹵,隻要告訴我一聲,我就會回去準備好,讓他吃到嘴裡。
然而,今天的我反骨重現,偏不願讓他如願,就不答應。
作為一個被背叛的人,我有權力耍脾氣的,對吧!
他等的不耐煩,蹬著車子走了,那天我用了二十分鐘走到家所在的小巷口,答應來接我的秦玉並沒有來,他失約了。
好吧我承認了,在我一步步朝家裡走的時候,其實是期盼著他能回來接我的。
那至少可以證明我對他來說不是那麼無所謂。
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我頭腦不清醒,我太把自己當回事。
等我走到家門口時,看到他從芳芳家的院子裡走出來,頂著滿頭大汗,見到我他麵色一凝,似乎才想起來還有我這樣一個人。
他略微慌亂的說對不起,方芳下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膝蓋破了,我給她買藥上藥來著。
老是摔跤,莫不是軟骨病?真想建議他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小腦有問題,也好從根源上解決,免得老是受傷。
秦玉真的帶她去醫院了,隻不過不是治腦子,而是治外傷。
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蒙著被子悄悄的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