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仔細體會大家說這句話的初衷是誇獎我虐渣有道,還是單純的覺得我的動作瀟灑好看,反正看到張玲和楊靜笑的見牙不見眼時,我也跟著笑了。
按理說方芳挑釁的我,理應踹方芳。可她那柔弱的勁兒怕是扛不住我這一記飛天腳,再踹碎了,惹禍上身,治我個什麼罪名,那我的人生就完蛋了。
為了個渣渣搭上人生,那是真不犯。
所以,踹秦玉是最好的選擇。
“小桐你好樣的,對付這種人,能動手儘量彆逼逼。”張玲抱著我蹦得老高,一直說這樣的英姿颯爽才與我的氣質貼合。
不得不承認,揍人之後的快感,絕對是令人樂此不疲的。
我也覺得我還是適合英姿颯爽風格。
秦玉大概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踹個狗啃屎,畢竟過去那些年,我都是擋在他身前的戰士,為了保護他敢與整個世界為敵。
或許在他的意識當中,我就應該永遠的任他予取予求、永遠的陪在他身邊。
可惜的是,這世上從沒有什麼永遠。
他不再是當初的秦玉,我也不再是當初的梧桐。
物是人非,一切都無法重演,更加無法回頭。
當他醒過神時,人已經倒在地上,還是臉朝地,樣子很難看。
這種時刻當然要有小白蓮上場,否則劇情不夠圓滿。
而方芳也沒有辜負大家的希望,嚶嚶的哭著撲到秦玉身上,把剛拱起來的秦玉重新砸了回去。
聽說過孟薑女哭長城沒,方芳的哭法比這要淒慘一百倍。
而她那嬌弱一壓應該是比我踹的那一腳還要重一些,因為秦玉在方芳的幫助下,足足用了兩分鐘才算爬起來,呲牙咧嘴的揉腦門兒上的包,顯然疼的厲害。
“梧桐,你怎麼這樣對待我?”他紅著眼睛低吼。
秦玉,你怎麼有臉這樣問我?
“秦玉,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我冷笑反問他。
從前我隻覺得秦玉是整個學校最好看最優秀的男生,沒有人比得過他。
今天,當他頂著淩亂的腦袋、一手按著額頭的包、一手搭在方芳肩膀上,竟生了幾分厭惡出來。
他曾經讓我為之驕傲的外表,變得暗淡無光。
甚至於他那略顯躲閃的目光,怎麼看都有幾分猥瑣不堪的意思。
卻原來之前的我真的像小說裡描述的那樣,對他有著本能的濾鏡。
當濾鏡消失,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生而已,毫無特色可言。
楊靜適時的蹦了出來,指著秦玉的鼻子就是一頓輸出,嫌棄的直皺眉頭,“這麼對你怎麼了,不就一沒良心的爛東西嗎?哪條法律規定不能這麼對你了?該,渣男賤女,不揍手刺撓。”(撓讀輕聲,東北話,癢癢的意思。)
同學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幾個好事的男生兩隻手互撓,誇張的演示著什麼叫手刺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