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給我玩兒孫子兵法是吧,還挺看得起我。
這是打定主意我不抗激唄。
我真不是不抗激的人,一旦我打定主意,你把死人說活嘍我都不帶動心的。
可現在,我必須得不抗激。
因為隻有示弱裝慫,陳窈窈她才能肆無忌憚,我也才能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從而從容麵對。
我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可以理解為知難而上。
“誰不敢了,玩兒就玩兒。”我拿出一副虎勁兒上頭的樣子,雄赳赳氣昂昂的答應了。
左右一個遊戲,還能叫我當麵脫衣服不成!
她要是真敢做出這種事,我就敢當麵大嘴巴抽她個滿地找牙。
“肯定沒憋好屁,答應她做什麼?”
“配合一下,彆打草驚蛇,一會兒好戲看。”
我和秦徹挨得近,口型都沒怎麼變就溝通完了。
“行,小心點。”
遊戲開始了。
鼓聲激昂,同學們跟著鼓點拍手,氣氛挺熱烈。
停!
用絲巾紮成的花球落在一名出自齊魯大地的男生手上,他一邊笑一邊去抽簽,打開一看,差點笑抽。
陳窈窈拿過簽給大家讀,“左手抓右耳,右手摸左腳麵,在地上左跳三圈,右跳五圈,再來四個兔子蹦。”
該說不說,這姿勢是挺難拿。
到底是男生,比較放得開,蹲地上試驗幾下後,艱難的完成表演,贏得陣陣掌聲。
有了第一局的歡樂,同學們便很期待第二局中招的會抽到什麼懲罰。
玩兒嘛,當然要開心。
我穩如泰山般坐著,等待屬於我的時刻。
事已至此,梧桐一定不會放過讓我出醜的機會的。
大約十分鐘後,陳窈窈刻意的看了我一眼,彎成月牙形的眼睛裡迸射著壓抑的恨意。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恨意走來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
還不是你沒事找事針對我搞雌競,不然也不可能大出血。
後來秦徹和我說了,那件事的第二天,陳家有個項目就出了問題,好像是被查出偷工減料,製作的方磚堪比桃酥,預製板裡沒有鋼筋,被勒令停工嚴查。
陳江國急得一夜之間滿嘴火燎泡,又打了陳窈窈一頓,賣了一幢彆墅,才算把事情擺平。
事情是擺平了,但訂單都被退了,還麵臨著大筆的賠償金,經濟損失是巨大的。陳家受此一難,想要緩過來且得些日子呢。
也難怪陳窈窈那麼多天沒來上課,想必是傷得挺重。
秦徹和我說這事時賊兮兮的,嚴重懷疑有他的手筆在其中,我問他,他怎麼都不肯承認。
不管他認不認,這次他純粹是給我出頭,又和陳家鬨得不亦樂乎,這份情,我領。
果然,花球朝我飛過來的瞬間,鼓聲停了,而花球也穩穩的落在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