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著氣不肯吭聲兒,秦徹結束炸毛兒,也發現了我的無聲抵抗,低沉而無奈的笑了。
“人兒不大,脾氣不小。好啦,不要生氣,我是急糊塗了,沒想有想要訓你。”
急糊塗了就罵我呀,還想著說兩句好話就讓我算了?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我委屈著呢,不肯接他的話,對著話筒呼呼吹氣。
他也不在意,一味的在那自說自話,我還一個字兒沒說呢,他已經把一切給我安排好了。
“我這邊事情比較多,沒有辦法時刻在你身邊護著你。小乖,我給你挑兩個保鏢,平時也不出現在你眼前,主要的職責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他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登時忘了正在生他吼我的氣,不由問他,“不出現在我眼前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我想起電視劇中那些看不到蹤影卻無所不在的影衛,來了興致,“哦,是不是就是那種傳說中特彆牛掰的影衛?平時見不著人影,主人遇到危險立刻從天而降、和敵人拔刀相向,誓死護主人平安無恙的那種影衛?”
秦徹又笑,聲音沉啞如同在開滿夜來香的院子裡拉響的大提琴,帶著惑人的磁性。
“嗯,就是那種影衛。”
“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最放心,依靠彆人始終心不落底兒。”
“聽著話裡有話,說吧,想怎麼著。”
“雖說不出現,可一想到有兩個大男人無處不在的跟著,心裡老彆扭的,也會不好意思啊對不對。所以呢,我還是想自己保護自己。”
“前段時間你說想學武,選個合適的人很簡單。可是小乖,你確定現在的你還擠得出時間嗎?”
我想了想連吃飯都如同行軍一樣的日常,確定我真的不能再擠時間了,不然,很可能小命不保。
保鏢我沒有要,但答應了他以後早些回公寓,沒有結束的課程線上繼續。
那天的事有驚無險,到底在我心裡留下個陰影。再有晚歸的時候,不再拒絕師兄的相送。
如此倒也相安無事,而那個黑影是何許人也、為什麼跟著我,則成了一樁懸案。
鼎班考核終於來了!
二十九個人坐在一間大教室裡,彼此之間隔著至少兩張桌的距離,想要抻抻脖子看看彆人的可能性為零。
當然,答得上答,答不上的也不可能去看彆人的。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每天對我耳提麵命,讓我意識到誠實的重要性。
鼎班的考核是全校盛世之一,學校給予極高關注,派來一位副校長帶隊監考。
張教授和司師兄都受邀做監考,這讓我感覺到壓力山大。
最氣人的是司師兄,二十九個人考試十五個人監考,從比例上來看極其嚴肅。
偏他非像長我桌邊似的,從我拿到試卷開始就盯著我答題,目光像懸在頭頂的兩把刀,讓我尤其不自在。
老頭子也來湊熱鬨,經過我身邊時,腳步格外的慢,身上的氣息格外凝重,壓得我呼吸格外困難。
我靜默一分鐘後,氣沉丹田、凝神靜思,把自己封閉在真空般的世界之中,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答題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