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並不知道,為了給我和他掃平障礙,秦徹正在進行著艱苦卓絕的鬥爭。
當秦徹接連五天沒有出現,電話沒有、消息不回,打過去的電話全都大麥一沉大海,欠我的早餐都由李誠送過來時,我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曾經想過他那種身份的人肯定會很忙,之前他也不是沒有失聯過,但這次的感覺很特殊。
拎住放下早餐就要跑的李誠,要他無論如何給我個交代,或者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或者直接帶我去找他,讓我知道他安然無恙。
李誠掙紮著想要不逃跑,奈何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乾,雙手並手抓緊他的兩側衣襟,讓他逃無可逃,急得他直呲牙,不得不屈服。
還有二十分鐘上課,李誠帶我到走廊儘頭那個小露台,和我說了秦徹的遭遇。
我上次我被綁架的事情激怒了秦徹,他不顧後果的和秦震秦越澤硬剛,一心為我討回公道,不惜魚死網破,誰勸都不聽。
秦徹本人確實有些本事,可他那在京都浸?幾十年的爺爺絕不是吃素的,整個京都的商圈都讓他們祖孫倆弄得雞飛狗跳。
他的父母數次阻止無果,氣得雙雙飛去非洲,讓他自己隨便在家裡作。
秦震為此在京圈接連丟了幾次臉,找秦徹父母要說法,卻因為非洲那邊信號不佳而沒有成功,不由狂怒不已,尋找由頭給秦徹動了家法,現在的秦徹躺在秦家老宅養傷呢。
李誠沒有告訴我秦家的家法是什麼,隻說他受傷不輕,但他年輕身體底子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下周就可以來學校上課。
“把你電話借我。”
“乾嗎?”李誠警惕的捂住外套口袋。
“給秦徹打視頻。”
“這...”
“用我的電話打他不一定會接,用你的打,快點。”我嚴厲的直視李誠,抬起的右手堅定的停在他麵前。
李誠無奈敗北,認命的掏出手機遞給我。
電話撥過去,響了二十多秒,我的心提得高高的,害怕他沒有接聽。
李誠所說的畢竟是他說,秦徹什麼樣我總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我所了解的秦徹,他不是個喜歡逃避或躲避的人,之所以不想讓我知道,除了不願把狼狽的一麵讓我看到,更多的,則是不想我為他擔心。
我理解他,但是很不悅。
兩個人的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什麼不想你擔心所以什麼都我自己扛這種東西,隻適合做劇情,不適合現實場景。
我緊盯著屏蔽上跳動的數字,心情特彆複雜,擔憂、生氣、期待,什麼都有。
五十五秒,電話瀕臨自動切斷之時,總算有了反應。
“阿誠,早餐送過去了沒?”電話接通的過於突然,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待我回過神,隻看到電話屏幕裡白花花一片在晃動,晃得我臉紅心跳。
那是一身瓷白的肉皮子,白的晃眼就算了,居然還有兩朵紅櫻招搖的不時出鏡。
不要臉的暴露癖患者。
“怎麼不說話?是她發生什麼事嗎?”
“秦徹,你的傷好些了嗎?”我垂下眼睛,乾巴巴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