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似乎沒想到會有女人參戰,微愣半秒。
就是這半秒,給了我發揮的空間和時間,金屬打製的小鏟子結結實實的砍在那人臉上,當時見了紅。
沒能戳中他的眼睛,還挺遺憾的。
我完全忘了麵對的是能要人命的匪徒,小鏟子一下又一下的砍,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之所以攻擊成功,不過是那個大漢沒反應過來,我心知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便清醒的抓住機會猛攻。
“死女人敢打老子,去死。”大漢反過味兒,狠狠的咒罵,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像扔小雞崽一樣把我扔到一邊。
我像一隻被拋棄的砂袋,在空中以拋物線的軌跡飛了一會,叭嘰掉在地上。
落地時雙肘著地,那要命的悶痛讓我沒能忍住的悶哼出聲,身體在地麵痛苦的扭曲。
真疼!
秦徹看的目眥欲裂,俯身撿起棍子,眸中凶光殘暴,惡狠狠的朝著那人頭頂砸了過去。
他像一隻淩厲的豹子,凶狠、敏捷、不顧一切。
黑衣大漢一陣哀嚎,退後幾步重新整理戰略,再一次齊齊攻上來。
秦徹體力快速流失,已是強弩之末,我擔憂得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我再一次怨恨自己的無用。
“彆打了,你們這些壞人,不要打他!”除了哭喊,我什麼也做不了。
危急時刻,李誠來了,身後跟著一隊人馬。
十一條大漢變成十一條大蟲,分分鐘被收拾的服服貼貼,一個個全都沒有了先前的氣勢,跪在地上求饒。
“傷的怎麼樣?”李誠去拉秦徹流血的手臂,被他一把拂開。
我趴在地上,努力的抬高頭顱看著秦徹,看著他跌撞撞的朝著我奔過來,看著他俊逸的臉上布滿從未見過的驚恐和劇痛。
他撲跪在我身邊抱起我,用他的額頭去貼我受傷流血的額頭,嘴裡哽咽著不斷的叫我的名字,眼淚順著眼角流出,滑落在我的臉頰上。
李誠驚訝的忘了說話,後來他和我說,那時的秦徹簡直就是給了他當頭一棒,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都對於家族的控製特彆不滿,想儘各種辦法去抵抗,卻也被家中長輩以各種方法鎮壓。
他說大多數被打幾次就屈服了,秦徹是他們所有人裡骨頭最硬的,不到十歲就受家法,後背被爛了在床上趴了三個多月,都沒有掉一滴淚。
他說他看到秦徹抱著我哭的那一刻,既震驚又感動,差點哭了。
“小乖,好小乖你答應我一聲兒啊,彆就這麼睡,我害怕。小乖,你應我一聲,求你了。”
他對我聲聲呼喚,聲聲如泣血。
李誠總算回過神,拿出電話撥打120,順便拍了秦徹一巴掌,“行了,暈過去而已,整這出兒乾什麼?”
不,我沒暈,隻是睜不開眼睛。
救護車很快來了,把我拉到醫院,這個儀器那個設備又是抽血化驗的一頓檢查,人沒事兒,是過度驚懼和憤怒引起的臆症。還有我臉上身上的那些外傷,大夫說了沒事,我不是疤痕體皮膚,按醫囑養養基本沒問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