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帶上鬱珩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剩下的淩劍宗三人迅速提劍補上空缺。
親傳們修為都是實打實一步一步升上來的,隻要拖上一段時間,那些虛了吧唧的魔族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魔族公主本就時刻關注著顧夏的動作,見她突然離開,她下意識飛身就要去追。
“站住!”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要去做什麼,但直覺告訴她最好攔下他們。
結果魔族公主剛一動,一道水流順著劍氣襲來,打中她肩膀。
沈未尋提劍擋在她麵前。
“你的對手,是我。”
小師妹要做的事本就危險,他身為大師兄,理應替她掃平後患。
兩人修為相近,又同為水靈根。
魔族公主臉色一點一點難看了起來。
“你都做了什麼?!”
曲意綿捂住傷口,飛快的從芥子袋裡掏出自己煉的丹藥,雖然止住了血,但謝白衣方才那一劍捅的極深,丹田處不斷升起的蝕骨疼痛卻無法忽視。
疼的她漂亮的臉上蒼白無血色,死死咬緊了下唇。
謝白衣本命劍被折斷,仿佛沒聽到她說話,飛出去落到地上後胸口急促的喘著氣。
曲意綿恨急了他這副冷淡的神情,仗著有靈器護體,冷冷扯了扯唇:“謝師兄,劍都斷了,你還要這麼不配合下去嗎?”
“……”
她語氣緩解幾分,自顧自又道:“我說了,我沒想要你的命,隻要把你體內的靈骨給我就行。”
“謝師兄你天賦那麼高,隻是靈骨要不了你的命。”她對待謝白衣到底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我是真的很需要它來拿到鳳凰精血,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吧?”
謝白衣麵無表情不去看她。
不,他不理解。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被斷了劍,不及時療傷的話怕是會有損根基,你應該知道我是丹修,隻要你完成最後一劍,我便予你足夠多的丹藥。”
謝白衣乾脆閉上了眼,不耐煩聽到她的聲音。
旁邊一個妖王目光陰冷,化為原型巨大的尾巴纏上,將他硬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
“骨頭都被打斷了還這麼硬,不如讓我一口一口撕碎了他。”
魔族男人冷笑:“撕碎了他?那我們之前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你什麼意思?”妖王脾氣一點就爆:“那你說怎麼辦?”
一妖一魔吵的不可開交。
顧夏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隻是稍稍一轉頭,便看到被提到半空中快要喘不上氣的謝白衣。
好家夥。
臉都憋紅了。
“大師兄!”
鬱珩剛想衝出去,就被顧夏眼疾手快拍地上了,順手又給貼了幾張符。
幸虧她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一幕,厚厚一遝符籙全都給鬱珩安排上了,什麼隱匿符、禁言符之類的,渾身上下都快被埋起來了。
“顧夏你快放開我!”鬱珩扭的像條毛毛蟲:“你沒看到我大師兄要沒命了嗎?”
顧夏抬手啪的就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順帶張望了一下:“放心吧,暫時還死不了。”
她既然想要謝白衣的這個人情,那就必然不可能讓對方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還等什麼?”
鬱珩急的嗷嗷叫:“我們直接衝進去,然後我一個左勾拳右勾拳,把大師兄救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