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跑出一段距離後,暫時並沒有碰到妖獸或者魔族的人,顧夏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出口的事。
因此鬱珩隻是撓撓側臉,疑惑:“他們人呢?”
本來以為能碰到大部隊,結果趕到後才發現,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謝白衣傷的不輕,暫時無法禦劍,隻能由鬱珩帶著,他一直保護師弟師妹習慣了,因此略有些不自在。
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他四下環顧一圈,方才隻是遠遠看了一眼,此刻才發現地上那些都是屍體。
妖獸、魔族,甚至還有一些修士的屍體。
可想而知這裡之前的戰鬥之激烈。
“大師兄,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鬱珩期待的看著他。
鬱珩堅信,隻要有大師兄在,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謝白衣抬眸,周圍梧桐木被攔腰截斷,地上魔族屍體上殘留的痕跡十分清晰。
是他們淩劍宗標誌性的劍氣。
隱約可見還有太一宗的。
“跟上。”謝白衣話語簡潔:“地上有殘留的痕跡,應該是他們留下的,我們先遠遠跟上再做打算。”
既然親傳們帶著剩下的修士一起跑了,那麼妖魔兩族的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小心一點跟上去,注意自己不被發現,順便見機行事應該就行了。
鬱珩頓時來了精神:“衝衝衝!”
打架什麼的,他來了。
謝白衣剛說完,猝不及防被蠢師弟勒的差點翻白眼。
若不是自己受傷,他登時就想將鬱珩一腳踹下去,送他來個自由落體運動。
看到大師兄黑下的臉色,鬱珩頓時不敢吱聲了。
已老實,求放過。
事實證明謝白衣猜的果然沒錯。
太一宗的人向來是個行動派,說乾就乾。
得到顧夏消息後,葉隨安順勢拉上其他親傳一起,連哄帶騙才將其他人說動。
魔族當然不可能眼睜睜放他們逃跑,骨哨聲越發刺耳,魔族公主眯了眯眼,帶人追了上去。
眼看他們緊追不舍,期間也不是沒有人質疑過:“你們說有出口就有出口啊?大家都是一起被抓的,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都是丹修或者器修什麼的,被護在中間最安全的位置,這才有時間趁著間隙嚷嚷個不停。
舒月隻得溫聲勸道:“太一宗的消息,應當不會有誤,你們還是儘快和我們一起離開吧。”
“嗬。”那人冷嗤一聲,不依不饒:“他們說的就是對的嗎?誰不知道這屆親傳都瘋瘋癲癲的,說出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此話一出,旁邊也有幾個修士犯起了嘀咕。
一路上經曆了這麼多,又是妖族又是魔族的,還死了不少人,他們的神經早就繃成一根弦,岌岌可危了。
這下就連舒月臉上的笑都淡了下來。
若是隻說太一宗也就算了,她沒這個立場去為此不滿,可這人明顯是對五宗怨念頗深,一句話將在場所有竭儘全力救他們出去的親傳一起得罪了。
但眼下這種情況卻也不是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