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不去了,拿出蓮仲給她的白鵠卵,用法力喚醒修書一封綁在腿上放飛。
不過片刻,白鵠帶來回信,緋絕顏看過後,麵色難看得要死。
沒多久,戚源崇卻怒衝衝地趕來,一入大廳,看到緋絕顏不由分說抓著起她的手腕,大聲說:“都退下!”
宮女們和盧內侍不明就裡,卻也不敢不從,悄悄地推下去。
“我說過錦嫿的事情我無可奈何,但之後我自會處置,你這就鬨脾氣要離開我嗎?”戚源崇怒不可遏,眼睛裡卻是患得患失的不安。
緋絕顏被他抓得有些吃疼,腦子卻清晰起來:“你怎麼知道我要離開的?”
戚源崇似乎一驚,馬上掩飾好,說:“你以為你會讓你的鳥兒們盯著整個皇宮,我就不會派人盯著你嗎?”
緋絕顏扭著手臂企圖掙脫他的手,他的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倒是她寬大的袖子落了下去,露出半截手臂,上麵還有為褪去的紅色勒痕。
“這怎麼弄的?”戚源崇吃驚地問,放開自己的手,托著她的手臂查看。
緋絕顏沒有馬上回答,意味深長地問:“你不知此事嗎?”
戚源崇直視緋絕顏回答:“我不知,倒是你是不是要離開?”
緋絕顏滿不在乎地說:“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如今你宮裡的事也輪不到我操心。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戚源崇怒目圓睜重複著緋絕顏的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不許!”
緋絕顏迎上去,仰頭看著他說:“所以你就對我下了血心蠱,以為我就走不了了?”
戚源崇忽然大驚失色,口中卻說:“我……什麼血心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緋絕顏拉起自己左臂的袖子說:“你不知道,你這些日子喂我喝的湯混著你的血,你還用血在皇城布了血陣。你是帝王之身便是此地之主,客人要遵從主人的旨意。主人不許離開,我便不能離開。而且……”
戚源崇忽然接著說:“而且,與你有肌膚之親後,血蠱加持為血心蠱,你我之間心脈相通,你傷我便代你痛,你有任何異樣我都能感知,直至我死,這蠱才會停止。”
“啪!”緋絕顏給了戚源崇一記耳光。
“好一個心脈想通,果然是你,我之前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沒想到你身上,直到蓮仲告訴我能對神女下蠱的,絕非普通的凡人,除非帝王之身。原來你這些日子這樣對我都是為了下蠱。”緋絕顏悲憤地說。
戚源崇受了這一巴掌,纖細的掌印赫然於麵上卻既不怒也不愧,瘋魔地抓著緋絕顏的肩膀說:“不是為了下蠱!你隨時都會離開,去我看不見也觸不到的地方,我隻能在這皇城坐以待斃,你說這皇城像牢籠困得你不自由,我又何嘗不是?可是你既然答應我共進退就不能反悔,我也決不允許你反悔就算逆天而行我也不在乎!”
緋絕顏大聲地冷笑著:“你以為你真的困得住我嗎?”
戚源崇抓她的手更緊,像要嵌到肉裡,“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嘗試。”他的聲音如同從一個陌生的軀體中發出來。
緋絕顏覺得自己身子一輕,戚源崇打橫將她抱起來直奔內室。
她分不清他是憤怒還是瘋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如此刺耳,像夢碎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他的掌心依舊炙著她的肌膚,可是她卻覺得冷得刺骨。他的吻除了帶著情似乎還帶著恨,落在她頸窩時她幾乎覺得他要咬斷她的脖子。她的柔軟被噬得太痛,她試圖後退,腰卻被他箍在手裡動彈不得。狂風暴雨的肆虐,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無力反抗……
蓮仲的信還在桌上:汝之症狀,吾查閱古籍得知凡間似有一法,以血為飲十三副,再以血布陣可控人行動;如為異性,以周公之禮加進,則成血心蠱,時日越久入蠱越深。施術者不但可控人行動,更與對方心脈相連,可感知對方異動和生死,至死方休。原此法對神族無效,然凡間帝王為一方至尊若天時地利或可成。
不知睡了多久,緋絕顏再醒是黃昏,入浴時看到胸口紅線的分支更多了些,還有遍布的淤痕。宮女歡天喜地地進來說封後的旨意以下,不日將行冊封大禮。緋絕顏麵無表情,抬抬手讓大宮女帶著眾人去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