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繼之聽到時鳶這話,瓷碗擱在嘴邊,人生第一次自我反省:“本世子真那麼差勁?怎麼也比齊元柏那孫子強吧?”
不是吧,這就刺到他心了?
看來這事兒**不離十了,時鳶打量著蕭繼之,哈哈笑開了,“蕭大世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誰敢說你差勁啊!”
“說的也是。”蕭繼之不可置否,打著折扇細細端詳起時鳶。
若不是在一起待久了,他都忘了寧安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眸若秋水,雪膚如瓷……這般想著,爪子已經伸了過去。
時鳶警覺縮回手,睨著他,語氣不善,“蕭繼之,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咳咳……不敢,不敢。”蕭繼之訕訕伸回手。
那些庸脂俗粉看膩了,他確寧自己對寧安也沒這意思,那就是……
“料你也不敢。”時鳶托觴自酌,掀開隔簾往樓下看,掃了一周,最後失望地收回目光。
彆說齊元柏,就連她那好大哥人影兒都沒見著。
這就怪了,這兒既是齊家的產業,暗中定然少不了他們的眼線。
能上這來的人皆是勳貴世家,按理來說,她和蕭繼之進來的那刻起,他們的身份就該被摸了個透。
可她來這尋芳閣也有半個時辰了,以齊元柏記仇的性子,沒道理到現在還不上門挑事啊?
正這般想著,簾子後麵一截衣角離開。
時鳶唇角彎了彎,餘光收回,舉杯與蕭繼之杯沿相碰。
隔壁雅間。
酒過三巡,舞姬獻舞結束,揚著紅綢給幾位公子行禮,眸光一勾一勾的,嫵媚又露骨。
不知哪位公子吹了聲口哨,舞姬扭著細腰上前,圍在幾位公子身邊,柔弱無骨般貼上去。
齊元柏左摟一個,右抱一個,在人姑娘細腰上捏了兩把,來了興致,如饑如渴地撕了懷中美人兒的衣物,惹得那美人兒嬌吟連連。
餘下公子哥兒一齊起哄。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裡麵的曖昧氣氛。
齊元柏眉眼陰沉,低罵了一句,應聲讓人進來。
聽管事彙報完,雅間裡安靜無聲。
齊元柏趕走了舞姬,蹺著二郎腿,瞥了一旁的華服公子一眼,“時兄,兄妹倆一同逛窯子,這傳出去也是佳事一件啊。”
其餘公子哥跟著附和,“哈哈誰說不是呢,我等來齊兄的尋芳閣,那是喝花酒,找樂子,說出去也可道一句風雅。這寧安郡主一介女子來青樓,那叫什麼?賣弄風騷哈哈……”
“人家三年前也不是沒乾過,寧安郡主和南安伯世子那檔子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
“要我說,五年前她得罪了齊兄,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她到了齊兄的地盤,要不……”一緋衣公子哥笑得猥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