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自然……”
時鳶揚著下巴,突然反應過來,連退了好幾步,指著蕭玦“你你你……”說了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蕭玦:“……”
當他是什麼登徒子不成?
時鳶把自己逼到牆角,雙眼一閉,神情屈辱,硬生生把自己演成了寧折不屈的烈女子模樣,“我告訴你,你你……你千萬彆對我起什麼心思,不會有結果的!”
蕭玦不知道她從哪冊畫本子裡看來的橋段,朝她逼進一步,“是否有結果,處了才知曉。”
“你彆過來!”
時鳶用眼睛比著兩人距離,杵在角落裡虛張聲勢,“你我若強行結為夫妻,我在東宮定然過的不會順心,我不好過了,定要拉著整個東宮,還有你們皇室一起不好過,你大可試試!”
時鳶一口氣說完不帶喘氣。
蕭玦停住腳步。
就這麼不想嫁給他?
蕭玦看了她好一會兒,笑了,“孤就隨口一說,你急什麼?”
他這一笑,夾著風,涼颼颼的。
時鳶梗著脖子回笑,心道您這隨口一說,都快趕上話本子裡的山盟海誓了。
隨風再也受不了了,硬著頭皮勸道:“太子妃,其實我們殿下……”
“誰是你們太子妃!”
“閉嘴!”
兩人同時看向他,隨風訥訥閉上了嘴,還是當一塊木頭自在。
兩人又僵了快一炷香。
時鳶掐算時辰,一麵打著盹兒,時不時掀一掀眼皮子,望著窗外唉聲歎氣,也不知無影何時才能尋來。
蕭玦則自在喝茶,偶爾抬眸看時鳶一眼。
時鳶後背發涼,怪異地轉過身。
四目相接,蕭玦不動聲色:“怎麼了?”
時鳶:“……”
“鬨吧。”蕭玦起身,撫平衣袍上的褶子。
時鳶轉過頭,莫名其妙!
蕭玦定定看了她一眼:“鬨,繼續鬨,婚,孤是不會退的。”
“還有,日後那種地方不準去了。”
時鳶正欲發作,那人衝外頭喊了一聲:“來人,送寧安郡主回府!”
“蕭玦,你憑什麼!”時鳶看著他的背影,氣得摔了一個杯子。
靖遠侯聽說女兒在尋芳閣險些丟了命,心急如焚,前腳剛出府,時鳶被東宮的人送了回來。
靖遠侯三年沒見女兒,見到人的那一刻人都傻了。
隻見時鳶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眼底都罩著一層淡淡的青影,整個人憔悴不堪。
靖遠侯鼻尖一酸,也不質問她回京多日為何不歸家,握著時鳶的手,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那眼神簡直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直到確認時鳶無恙才重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