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太後從秋姑姑口中得知此事,納悶道:“那丫頭小的時侯爬樹翻牆什麼沒做過,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該不會是寧安郡主不願學規矩,故意使了這麼一出苦肉計吧?”
說話之人正是當今陛下嫡親的皇妹,端陽長公主。
端陽長公主與寧王爺成婚一年後誕下一女,出生便被封為郡主,是為清河郡主。
雖說上京統共就隻有兩位郡主,與時鳶這半路封的郡主不同,人家是真正的皇族宗親,從小按照皇室女子來培養。
可不知哪一環節出了岔子,亦或是因為她母親端陽長公主的緣故,不知怎的就將這位郡主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子。
如今,這清河郡主的在京中貴女圈的風評與時鳶可謂不相上下。
上京有雙姝,穎國公府的嫡女齊如萱,戶部尚書的外甥女溫梨。
另外還有雙俗,寧王府的清寧郡主,還有……靖遠侯府的寧安郡主。
太後眉頭微蹙。
秋姑姑急忙替時鳶說話,“當時奴婢瞧著寧安郡主那模樣,不似作偽,汝寧與京城氣侯相差過甚,寧安郡主初到京城,水土不服也屬正常。”
“哦,那丫頭用了什麼手段,連你都被她籠絡了?”
“不是,奴婢隻是覺得寧安郡主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畢竟是謝老太傅一手教出來的。至於回京當日打架鬥毆一事,那齊公子在京中的風評……”
秋姑姑換了個說法,“太後有所不知,尋芳閣被查封後,民間都在傳寧安郡主懲惡揚善,為民除害的事跡呢。”
太後緩了臉色,“哀家倒是甚少聽到你如此誇讚一個人。”
秋姑姑躬身:“奴婢不敢欺瞞太後。”
“身為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本分,性子如此厲害,也不知是福是禍。”
“太子殿下的眼光,錯不了。”
太後睨她一眼,“前些日子她和太子在溫府壽宴上私會一事,哀家可還沒忘。”
秋姑姑道:“人心隔肚皮,傳言未必為真。”
“哀家隻怕她帶壞哀家的孫兒。”
太後歎了口氣,半響才開口,“明日給那丫頭送些補品過去,囑咐她好生養病。”
秋姑姑點頭,又問:“學宮規禮儀一事……”
“待她病好了再說。”
“是。”
秋姑姑掀簾退下,端過小宮女手上的托盤,低身進來,“太後,用藥的時辰到了。”
“我來吧。”
端陽長公主伸手接過藥盅,端起湯匙,舀了一勺,有意無意提及,“過幾日我在杏莊舉辦賞花宴,邀了京城貴女公子一同賞玩,寧安郡主是靖遠侯府的嫡女,又是未來的太子妃,我想邀郡主一道前去,母後以為如何?”
說完怕太後誤會,補充道:“我是想著,寧安郡主喜熱鬨,此番病重許是在府裡憋壞了,出來透透氣兒,這病也好的快。”
“是這個理。”太後頷首,“你是長輩,你向靖遠侯府下貼,那丫頭也不會拂了你的麵子,何需經過哀家的同意?”
端陽長公主抿唇一笑,“母後說的是,我也想看看這未來太子妃是何等風流韻致的人物。”
紫竹苑。
“不去。”
時鳶收到長公主府送來的請貼,想都不想就拒了,躺在美人椅上繼續假寐。
負責送請貼的家丁並不意外,兩人相視一眼,那個子矮些的躬身上前,“郡主,長公主剛從宮中回來,得知郡主病重,特意將賞花宴往後推遲了兩日。”
時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