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掰了片橘瓣送到弄月口中,眯著眼欣賞著對麵一對才子佳人,“你家郡主也不算白來。”
弄月吞下橘瓣,“郡主,你又在亂點鴛鴦譜了,奴婢瞧著賀公子好似對張姑娘無意……”
時鳶一下沒一下叩著桌麵,“美人有情不就得了……”
“那,那清河郡主怎麼辦?”
時鳶沉吟,“戶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嘶,不成,萬一人家也是斷袖怎麼辦……”
弄月:“……”
蕭玦聽著這一主一仆對話,頗覺好笑。
他的這個太子妃成日閒著替旁人牽線,倒忘了自己還是待嫁之身。
他是否該考慮將婚期提前了?
時鳶自然不知道蕭玦在想什麼,偏頭撞了他一肘子,“太子殿下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本郡主可以幫你。”
蕭玦瞥了眼她的手肘,“除了孤,你還對誰做過這個動作?”
時鳶納悶:“?”
蕭玦拉下臉,“日後不許再對彆的男子做這個動作。”
時鳶最討厭有人用命令的口吻同她說話,一字一頓,“我、喜、歡。”
蕭玦抬手,時鳶立馬躲開,樂道:“太子殿下這是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偏頭瞧見一旁的賀玉璋和張玉簟,尷笑了一聲,端正坐回原位。
弄月接到她的眼神,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這兩位……站了有一會兒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兩人相視一眼,一人屈膝,一人拱手。
時鳶心思不在這兒,也就懶得糾正他們的稱呼了,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徘徊,“旁的話就不說了,祝二位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賀玉璋:“?”
張玉簟:“?”
時鳶觀他們的表情,疑惑,她這媒這是……沒做成?
張玉簟臉頰微紅,輕聲道:“臣女和賀公子皆不通音律,故而決定借花獻佛,將此琴贈於太子妃。”
時鳶:“……”
難不成她瞧著像精通音律的樣子?
賀玉璋又道:“微臣在汝寧便聽說郡主常去花月坊聽曲,太子殿下精通音律,郡主便不用舍近求遠了。”
真是多謝了……時鳶嘴角抽搐,偷偷瞥了蕭玦一眼,整個花月坊都是她的,她府上還差一個撫琴的?
“多謝二位好意。”時鳶勉強維持臉上笑意,心裡卻在想著如何不讓蕭玦得逞,“這是你們二人贏來的彩頭,本郡主怎好奪人所愛?”
張玉簟和賀玉璋相視一眼,賀玉璋看向蕭玦:“太子殿下……”
時鳶臉色一變,搶聲道:“你們要贈我琴,請示他做什麼?”
“太子妃……”
時鳶麵笑肉不笑,“探花郎是在賄賂本郡主麼?”
賀玉璋對著時鳶拱手一揖,“微臣景仰太子妃已久,特以此琴相贈,彆無他意,還請太子妃……”
“好,本郡主收下了。”話未說完就被時鳶打斷。
賀玉璋一愣,當即命小廝奉上雲泉。
時鳶冷冷打量著賀玉璋,“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本郡主且提醒你一句,若想靠諂媚逢迎那一套平步青雲,本郡主無權置喙,隻是日後你敢在外提起自己曾是我外祖的門生,休怪本郡主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