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時鳶早就想問了。
蕭玦神色微頓,伸手拂過她鬢邊碎發,“為何這麼問?”
時鳶這回心若磐石,拂開他的手,直勾勾目視他,“你隻需回答我,有,或是沒有。”
“孤……”大抵是她的眸光太過執著,蕭玦脫口而出的沒有生生刹住了。
可他若是承認瞞了她什麼,以時鳶的性子,勢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般難回答麼?”
時鳶眸光微黯,抱著被子低喃,“你果真有事瞞我……”
蕭玦心狠狠一抽,將她擁在懷裡,“孤說沒有,你可信?”
時鳶抬眸,一手揪著他的襟口,惡狠狠威脅:“我最恨被親近之人欺騙,若有一日我發現你瞞了我什麼,我——”
“你說什麼?親近之人?”蕭玦捉住她作亂的手指,按在心口,似有些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你把孤當親近之人?”
時鳶抿唇。
太子殿下的關注點向來不同於常人。
親近之人……
時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原來,她已經不知不覺將蕭玦當親近之人了麼?
可蕭玦這個反應是怎麼回事?
最親近的事都做了,還要她如何證明?
“你先鬆開我,”許久時鳶才悶悶出聲,“你勒疼我了。”
蕭玦立馬鬆開她,不料時鳶忽而坐起身,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勾住他的脖子,閉眼吻了上去。
不過須臾便分開。
時鳶睜開眼睛,眼中星子流淌。
“這樣,可以證明了麼?”
蕭玦哪架得住她主動獻吻,隻愣了一瞬,傾身將她壓向床榻,還不忘勻出一隻手散開重重帷帳。
墨發散落,鋪滿榻間,青絲交纏在一處,一時竟分不清是誰的,溫熱觸感一路輾轉至頸側,時鳶一驚。
還來?
“蕭、蕭玦,”趁他喘息的空隙,時鳶微微撐起身子,伸手抵著他的胸口,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我餓了。”
蕭玦不理會她,再度吻了上去。
時鳶惱火,生生忍住了一腳將人踹下床的衝動。
“這幾日我在查南詔駙馬,這事兒你知道麼?”
蕭玦動作一頓,輕咬在她耳垂,“床第之間不許提彆的男人,記住了?”
時鳶輕嘶一聲,仰起頭想罵人,都被蕭玦以唇封在了口中。
時鳶雙手被他按在枕邊,與他十指相扣,掙紮不開,隻好故技重施,眼睫輕顫,憋出了兩滴眼淚。
蕭玦哪受得了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她裹起來,忍下體內那股欲火,轉身欲走。
“你去哪兒?”時鳶攥著他的袖口。
蕭玦想說去沐浴,對上時鳶霧濛濛的眸子,緩了語氣,“哪兒都不去,孤去命人傳膳。”
“我今日問的問題,你一個也沒回答。”
時鳶扯著他袖袍不撒手,大有一種他不給個說法,就彆想踏出房門一步的架勢。
沉默對視半晌,蕭玦道:“孤不曾瞞你什麼。”
“還有呢?”
你命人查南詔舊事,也是孤在暗中在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