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進來的是水佩。
時鳶瞅了眼她後頭,“人呢?”
“回太子妃,殿下命奴婢把她們送走了。”
水佩抿唇一笑,偷偷觀她神情,“太子妃若想見她們,奴婢這就差人去傳喚?”
送走了?時鳶將瓷杯擱回桌麵。
她還想著如何勸那二人知難而退,再不濟威逼利誘一番,就算太後怪罪下來,她也有理有據。
不曾想一覺醒來,蕭玦已經幫她解決了。
“不必了,回頭太後問起來,我——”
說至一半,院外有腳步聲傳來。
聽聲音便知是誰,時鳶眼睛亮了亮,起身迎了上去。
蕭玦抬步進屋,猝不及防被撲了個滿懷,“回來了?”
蕭玦伸手環住她的腰,牢牢抱住了她,問“今日怎的這般黏人?”
時鳶埋在他頸間蹭了蹭,小聲嘟囔“我以為……你今日又宿在宮中。”
蕭玦好笑,伸手摸了摸時鳶臉頰,“真不知我為何晾你五日?”
時鳶眼神閃躲,旋即理直氣壯地說“說好的將此事揭過,莫非你想食言?那你將和離書還給我。”
蕭玦見好就收,趕緊給她順毛,“不會有下一次了,我日後外出同你報備可好?”
“我……”時鳶卻忸怩起來,“你去哪裡不必同我交待……我也沒想管著你的行蹤。”
“當真不想管?”
時鳶搖搖頭。
“那……孤去青樓賭坊,你也不管?”蕭玦緩緩開口,“還有今日太後送來的那兩姑娘……”
“你敢!”時鳶突然變得強勢,全然忘了她才是慣犯,她仰頭惡狠狠威脅,“你若是敢納妾,我便帶人搶親!說到做到。”
蕭玦聞言微怔。
時鳶的反應遠超他的預料。
時鳶在他麵前素來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偶爾捏酸吃醋,也得探探其中到底幾分真假。
從她臉上看到這般明顯的在乎,還是頭一次。
須臾,蕭玦握住她的手,溫聲道“不必搶,孤跟你走。”他看著她的眼睛,保證,“不會有那一日。”
“……想什麼呢。”時鳶睨他一眼,一本正經道,“我搶的自然是那新娘子,新娘子跟我跑了,我看你和誰洞房花燭。”
蕭玦終於被她逗笑,“你又不是男子,搶新娘子做什麼?”
時鳶撇嘴,“從前我便說過,我最喜歡的便是嬌滴滴的美人兒……”
“是麼?”蕭玦勾著她的下巴,將人帶至身前,“嘴硬,還說不想管?”
時鳶彆過臉輕哼。
蕭玦攬人入懷,哄道“孤讓你管,怎麼管都成。”
時鳶輕輕嗯了一聲,抬眸“那可是你說的。”
蕭玦勾唇,循循誘導,“日後孤允你管孤,孤亦可管著你,禮尚往來,你看如何?”
時鳶眉頭微蹙。
蕭玦素來潔身自好,除了進宮商議朝事,便是悶在書房處理政務,就是有心逛青樓酒館,也不見得有這個閒暇。
……而她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