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出宮門,翻身上馬。
程良便替其牽著馬,著急關切地詢問“不知皇上是否允了?”
軒轅翰點頭。
程良即刻高興地驚叫了起來“太好了!”
然高興之餘,卻又不禁擔心“隻是,此次想要秘密出城,怕是沒這麼容易。若是萬一消息泄露,真的與強敵發生正麵接觸的話,援兵如果不能及時趕到,僅憑借我們自己的人,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無論何時,身處怎樣的環境,麵對怎樣的困難,軒轅翰始終都能堅定信念。
“不管怎樣,這次,本王哪怕就是憑借一己之力,搭上這條命,亦定要守住我國國門,護住國門裡的百姓!”
聞此決心,程良亦對其發誓“屬下願誓死追隨殿下!”
冥冥之中,心裡總是有種莫名不好的感覺。
軒轅翰自己心裡清楚,此次一心想要將自己置之死地的璟帝,到時一定會拖延派兵增援的時間。
於是還是鄭重地叮囑程良道“程良,你我主仆一場,無論屆時發生什麼,如果到時本王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你記住,一定要替本王護住百姓,絕對不能讓敵軍踏入我西秦國土半步。”
倆人一起曾經經曆過多少出生入死,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
程良一聽,這話明顯有些不對勁,心裡不禁第一次感到有些害怕起來,便猜想著問“難道皇上未曾允諾給我們支援?”
軒轅翰凝視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細微恐慌,可他又該怎麼回答他,最後隻低低地道“自是……允了的!”
程良遂展顏,開口質問起他“既然如此,那殿下您又在擔心什麼呢?且不說我們此次隻是秘密出城,您可是在戰場上每每都能令敵軍聞風喪膽的靈空戰神,怎的說出這種話來?這次,我們一定可以同過去無數次一樣,戰無不勝,凱旋而歸!”
軒轅翰忽地回過神來,重新燃起鬥誌,打起精神道“對,我們一定會凱旋歸來!”
至此,主仆倆人方才對視在一起,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殊不知。
在秦王府裡,陸天驕又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得知軒轅翰出門尚還未歸,陸天驕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純太妃的院子,紫和軒。
張嬤嬤正在給臥榻許久,如今用了衣上雲替其尋回的靈藥不過區區幾日後,已然好了大半的純太妃喂食一碗米湯。
純太妃憂心忡忡地對張嬤嬤說“也不知今兒到底怎麼了,哀家這眼皮子總是跳個不停,心也慌得緊,總感覺像要出什麼事一樣!”
張嬤嬤笑笑,安慰她“這次幸虧樂太醫尋回靈藥,如今太妃娘娘的身子已然大好,哪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明明就是好事,往後這日子呀,都是好日子!”
純太妃輕歎口氣,說道“好日子?本宮這輩子,隻望我西秦能國泰民安,皇兒能……開心點兒便好,可是……”
一想到軒轅翰的事,純太妃便不由自主地憂鬱起來。
“本宮是怎麼都沒想到,那個陸天驕居然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若換做是旁人,本宮就算是拚上自己的命,亦早就不顧一切將她逐出門去了。可她偏偏是陸賢唯一的女兒,她打小對皇兒的心思與執著,本宮實在不忍心……”
張嬤嬤替其排解心中鬱悶。
“這人世間,芸芸眾生,個人有個人的修行,娘娘不是常說,前世因,今生果。事已至此,娘娘也不必太過在意了。或許,殿下有他自己的打算也未嘗不是呢!聽說側王妃入府後,殿下至今從未在星月閣留宿過,可見殿下迎她入門,定是彆有用心!”
純太妃想了想,凝視著一旁的湯藥碗,心裡隱隱總感覺那藥裡,似是帶著衣上雲的氣息。
可一想到衣上雲,便就更加難過了“唉,要是雲兒真的還在,那該多好啊,皇兒便不會又成了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張嬤嬤同樣感覺惋惜“人死不能複生,太妃娘娘不要太難過了!”
說曹操,曹操到。
正說著,便看到陸天驕走了進來,張嬤嬤替純太妃擦拭乾淨嘴角的殘羹,停下手裡的動作,問了句“誰允許你來這兒了?還不快出去!”
陸天驕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
近身過去後,屈膝下蹲,看都不看張嬤嬤一眼。
隻顧著對榻上坐起的純太妃行禮,問候道“兒臣給母妃請安!”
純太妃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素聲說“在這世上,本宮心裡所承認的兒媳,自始至終,都隻有城西衣府嫡女衣上雲一人。至於這其他什麼阿貓,亦或阿狗上趕著送上門的,本宮一概不認。”
陸天驕一聽這話瞬間心裡不高興了,然臉上還是笑了笑,竟開始挑釁起來。
“這恐怕就由不得母妃了!您心裡所屬意的兒媳,已然是個短命鬼!如今兒臣與殿下,乃是太後賜婚,母妃這般說辭,難道是想抗旨不成!”
見她居然敢拿太後來壓她,純太妃頓覺心口處傳來一陣絞痛,遂怒斥她“陸天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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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張嬤嬤見了,亦變得著急了起來。
然陸天驕卻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不肯離去。